他的命拴在牧宁身上,他现如今也不能对他置之不理。他的法诀不一定对两个人都奏效,若是只有他自己逃出来了,那么他的行为必将激怒这个老头,那牧宁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这种选择只有五成的把握,若在以往,安泽君自然是赌了,可如今他赌不起。
因为另一头,可是牧宁的命。
“什么!竟然是时行这个滚蛋偷走了我的东西吗?!可恶,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早知道我就应该先去找他算账。”这老头一副气狠了的样子,甚至还冲着不知道谁扬了扬拳头。
安泽君:最没可能成功的战术竟然这么有效吗!别拦着我,我要仰天大笑!
“哦!那个人叫时行吗?真是个滚蛋!你那些宝物明明那么值钱,他还说净是些垃圾!”安泽君连忙做出同仇敌忾的模样,顺便也扬了扬拳头。
而另一边的牧宁试过了自己几乎所有的传讯玉牌,发现都没有用后,终于在自己的储物戒底下找到了一块血色的玉简。
那是师祖留下来的,非生死危机不可用的玉牌。
牧宁甚至没有一分犹豫,手上蓄力,正要捏碎。然而下一秒,玉牌就出现在老者手上了。
“桀哈哈哈!你在骗我!时行闭了死关!他要是出关,要么死要么飞升!怎么可能过来抢我的东西!你刚才是不是想用这个东西叫帮手!哈哈!我偏不随了你的愿!”老者随手将那块玉牌丢进一个新扯开的空间乱流里。
对面的两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唯一(唯二)的希望被破坏的粉碎。
安泽君:你特么脑子都长在这些小聪明的地方有什么用!
下一刻,两人直接远远退来,同时双手掐诀,两条黄金巨龙夹杂着浩大的灵力不做犹豫的扑向老者。
巨龙自牧宁手中飞出,龙鳞瞬时张开。眨眼间龙鳞化为无数光刀自四面八方扑向老者。牧宁甚至是调动了本源来驱动他这目前的最强一击,加上安泽君的那条,攻击力翻倍。
面对着浩浩荡荡扑面而来的攻击,老者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便一挥衣袖,将这铺天盖地的光刀化为粉尘。甚至没能动用一丝一毫的灵力,随后一步一步走向两人。
“你上次是怎样从他手里逃出去的!你快走啊!”牧宁猛的将安泽君拉倒身后,头也不回的大吼,同时手上以极快的速度掐诀,法诀化为无数的攻击袭向老者,却连对方的护体灵力都攻不破,他双目之中渐渐染上绝望。
明明…才发过誓…说要变强,说要保护他的…现在却依旧这样弱小!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放你的狗屁!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把你自己丢在这里!我跑出去啊!”安泽君满头大汗,现在的情形再清楚不过,两个人甚至都不是这老头的一回之敌。他现在还未出手,怕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们吧。
“你放不下我是不是?那是不是说明…你对我的情感可以给予回应?”牧宁突然将头转过来,面容上的神色,让安泽君一愣。
牧宁满目的悲戚,满脸的绝望却依旧扬起一丝笑容,俊美无俦的容颜有些悲伤,又有着凄美绝唱之感。
安泽君:即便你长的好看我也不能原谅你在这要命的关头还想谢谢乱七八糟的事情!
“时至今日…你也不能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吗!”牧宁突然将收起法诀的手,覆在安泽君的脸上,略有些粗糙的拇指,摩擦这安泽君细腻的唇,带来一种别样的感觉。莫名的,让安泽君魔怔。
明明知道二人今天都不会出事,他却还是像生离死别一般,对牧宁开了口。
“待此间事了,我便应允与你,甚至结为伴侣。”话一出口,安泽君才被牧宁一脸满足又十分痛苦的神色唤醒。
安泽君慌乱的接住牧宁软软倒下的躯体,刚才耍赖皮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喂!你怎么…!”安泽君手臂收紧,只摸到满手温热的血液,将视线从牧宁苍白的脸上移开,却被牧宁的身体惊碎了心。
如果那还能算得上是身体的话。
牧宁整个后背不翼而飞,留一半的脊椎,和有一下没一下跳着的心脏。手臂就剩一个,正死死的揽着安泽君,却渐渐没了呼吸。
这种时候,元婴修士本应该用元婴逃跑的,而非如今这般,拼了命的把自己的元婴护在怀里。
那一瞬间,安泽君忘了自己是元婴,忘了自己身处修真界,只记得怀里重要的人被面前的人伤害了,面前的人…是敌人!
被压制了二十余年的戾气和杀气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安泽君轻轻的放下怀里的牧宁,下一瞬骤然消失。
“怎么,主人都死了。你个元婴竟然还存在着吗?这个速度还是很不错的…?!”老者原本一脸哂笑的看着那两人,而下一瞬,脸上一凉,伸手摸过去,却摸到了一手血。
彻底陷入杀戮的时间鬼在无论是一般人还是非常人中都是无敌的。可现在,这是一个修真界,他面前的是一个即将渡劫飞升的大能,是一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