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穆艾在宫门前却没能如愿等到自家侯爷。
好容易见到了相熟的大人,这才知道侯爷在下朝后被皇帝留下问话了。
原因无他,因今年的七夕宴举办在即,不少官员家眷纷纷携女进京,皇帝便将京城的防卫全部交给穆戎统领。
这两日不仅皇帝多次过问,就连皇后也时常派人传话给穆戎,询问近况。
好在,京城防卫一切如常。
皇帝见他对各处的安全部署如数家珍,听得连连点头:“朕原本担心将京城防卫交给你这个一品军侯会不会大材小用,可如今听你说起来,才发觉这个职位非你莫属。”
穆戎闻言,连忙叩谢皇恩。
皇帝对他的规矩已经见惯不怪了,又略略嘱咐几句便让他退下。
……
从御书房到宫门,于穆戎而言不过一盏茶的距离,可临近宫门时他的眼角瞥见穆柒的身影一闪即过。
穆戎心中一凛——楚河有事找他!
于是,他避开众人,轻车熟路的来到楚河营房内。
不过四日不见,营房内还是一样的简陋。
“出了什么事?”穆戎问道。
“我手下有个护卫不见了。”楚河见他进来,沉声回应。
“不见了?”穆戎心头一凛。
禁军守护皇宫安全,身手远非一般的护卫可比,能让禁军悄无声息的消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看着楚河:“何时不见的?又是何时发现的?”
“你我上次见面时他就在宫门处当值,当时有人寻我,请他传话……和他一同当值的人眼见着他往营房的方向过来。”楚河说道。
穆戎皱眉:“可那日并无人找你。”
楚河点了点头:“他就是从那时起不见的。”
“你一直没有发现?”穆戎追问道。
“城门护卫一向由赵百户负责,失踪的护卫名叫钱录,是赵百户的同乡。因这层乡邻关系,赵百户平日就对钱录十分看顾,也养成了钱录懒散的性子,有时三两日不上值也无人敢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便也习惯了,而我任命不久,这些事情自然也无人会报到我这里来。”
“原来如此……”穆戎冷声道,“上次你我见面商谈武天骐之事,已经过去了四天,想必是赵百户也觉察到了不对。”
“正是如此。”楚河回应道,“就在方才,赵百户刚将此事报了上来。在皇宫内院,无端端的消失了一名护卫,这件事处处透着不寻常。”
穆戎点了点头。
只是,他的思绪在落在另外一点:“你说当日是有人在宫门处寻你?而那钱录则是在前来传话的过程中失踪的?”
他的话说完,楚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已经传了当日与他一同在宫门值守的护卫过来,算算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属下孙旺,求见楚副统领!”
穆戎闻言,看了看楚河这四壁空空的营房……他便是想躲也无处可躲啊!
楚河指了指头顶的房梁:“今日就要委屈威远侯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穆戎:“……”
待穆戎“藏匿”好,楚河方才应声:“进来。”
孙旺今日也是在宫门处当值,进来时他将自己的佩剑放在营房之外,只身走了进来:“属下拜见楚副统领。”
楚河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你最后一次见到钱录,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孙旺一怔,“有……有几日了。”
面对楚河的问话,孙旺一时紧张的有些结巴:“大约三四日前,属下和钱录……还有其余六名护卫一起当值,当时有个姑娘说……说要见楚……楚副统领您……钱录便入宫来禀报了……”
“他入宫后一直没有回去当值,你为何没有上报?”楚河的眉头深锁。
孙旺只觉得后背发冷:“钱录一向懒散,时常浑水摸鱼,当时属下几人都以为他是禀报完直接回营房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他抬头觑了一下楚河,见对方面无表情,慌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知错!还请楚副统领责罚!”
“当日来寻我的那个女子,你可见过?”楚河继续发问。
孙旺忙道:“属下……属下未曾见过,她穿着一身寻常的百姓衣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她的样貌,似乎不是大周的人……”孙旺战战兢兢的回答。
“果真?”
见楚河提高了声量,孙旺更胆怯了:“属……属下离得远,样貌未曾看得真切,只是她行事作风大大咧咧,似乎并不像我大周的女子。”
听到这里,楚河心头忽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
只是此刻容不得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