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笑嘻嘻凑过去:“哇,诗诗姐,还带了加餐啊,闻起来好香。”
“额,家里给准备的,非要我喝。”叶诗诗抿了抿嘴,没把自己晕过去所以被迫多添了一份食补的事说出来,太丢人了。
“能给我尝尝不?”小赵嘿嘿笑着,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叶诗诗本就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她带来的吃食,都是厨房根据孙医生的要求给加了药材的……
但是看着小赵这张脸,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算了,既然是补身体的汤,给他喝应该也没关系。叶诗诗笑着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杯。
感受到郑立南投过来的视线,叶诗诗看过去,眨眨眼问:“郑队,你要么?”
郑立南立马看向别处,声音生硬地说:“不用了。”
叶诗诗保温桶里还剩一碗左右的量,其他人没有小赵的后脸皮,于是最后这份权枭特意吩咐
厨房加的汤,就进了这两个人的肚子。
于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正一脸严肃询问另一起案件关键证人的小赵,在接待室,流鼻血了。
把证人吓了一跳。
并让同事们嘲笑了许久。
“赵儿,春天到了,小伙子血气比较方刚啊!”
“呦呦呦,是问的那个美眉么?赵儿你矜持点,别让人告。”
“哪儿啊,我记得今儿叫来的是个男的吧?”
“对着男人都流鼻血,赵儿口味够特别的。”
……
“喂!够了啊!我只是,只是天气太干了!”小赵鼻子里塞着两团卫生纸,郁闷地低头喝水,冲这群无良兄弟们龇牙。
当然他也知道是没用的,毕竟别人如果出了这样的丑,他会是笑得最贱的那个。
啊,贱人者,人恒贱之。
见小赵可怜巴巴唉声叹气,叶诗诗有些心虚。
应该,和她那碗汤,关系不大吧?
“叶诗诗,”郑立南接了个电话,回来把她叫了出去,“之前李锐的案子,上头已经定调了,让我们不要在继续查下去。”
“可是,我觉得还有疑点啊。”叶诗诗咬着嘴唇,“万一李锐真的是替罪羊,或者他只是帮凶,主犯另有其人,不就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郑立南点了支烟,淡淡地说:“你说有疑点,可是你有过硬的证据吗?而且,我看上头的意思,你有证据,也没用了。”
“为什么?”叶诗诗一惊,“为什么就算有证据也不能查?法律的公正性呢?我们不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而工作的吗?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这不是领导们常挂在嘴边的吗?”
“你冷静点,”郑立南狠吸了口,“这只是我的猜测。目前不是没有证据吗?李锐的案子就这样结案,从各方面来看,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
我们先查着,如果查出来真凶确实是别人,再和上级汇报。”叶诗诗甩了甩头发。
“你还不明白吗?”郑立南烦躁地挥手,“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所有的流程已经走完,局里甚至打算把它作为一个典型上报,申报集体三等功,电视台和报社的人也做了报道。”
他盯着愣住的叶诗诗,缓慢又坚决地说:“那么真凶就是李锐,不能是别人。”
“郑队!”叶诗诗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声说,“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当警察吗?”
“你心中,维护公平正义、惩恶扬善的信念,还在吗!”
郑立南平静地掐灭手中的烟,看着叶诗诗:“我不是你,背后有叶家,现在更是有权枭。我的父亲是因公殉职的缉毒警察,我的母亲是普通小学教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一样,活在自己愿意相信的美好世界里。”
叶诗诗一时呆住,她不知道,郑立南居然是这样想的。
“你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功劳?为了往上爬?”郑立南自嘲地笑笑,“也可以这么说,不然同一批从警的人那么多,我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荣誉满身,成为队长?”
“不是的,郑队,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诗诗眼中一片惊慌。
郑立南是烈士子女,能力强,敢拼敢上,多次以身犯险,工作起来不辞辛苦,他的成绩、他受到的肯定,他实实在在配的起这一切!
“叶诗诗,”郑立南看向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悲伤,“你太单纯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一直单纯下去,因为许多事,以你的资本,也不必知道。”
看着表情复杂,眼神倔强的叶诗诗,郑立南忽然生出一股恶意。
“你想想当初,你姐姐的案子不久被压下来,当做意外处理了?”他嗤笑一声,“而本来的嫌疑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