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放下手里的兔兔,迈着小短腿往门口跑。
权枭弯下腰一把将她抱起来,举过头顶:“朵朵,想爹地了?爹地在工作。”他白天在公司的冷冽气势一扫而空,面对朵朵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只想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朵朵,今天做了什么?”权枭领着她往屋里走。
朵朵开心地牵着他的手,脚边还有一只蹦跶的垂耳兔:“和兔兔玩,还去花园看园
丁伯伯修花了,好多花都开了呀,我们周末出去看花野餐好不好?”
“好,听朵朵的。”权枭嘴角含着笑意。
“要和妈咪一起,我们一家三口。”朵朵郑重地补充道。这一段时间爹地和妈咪之间怪怪的,她都要担心诗诗阿姨是不是被认出来了!
权枭闻言有些惊讶:“朵朵很喜欢这个妈咪?”
“就,还好,我看动画片里,一家人都是要在一起的。”朵朵低着头画圈圈,这样说应该可以吧,好纠结,都怪以前的那个叶阿姨太讨厌了,她现在说喜欢诗诗阿姨,爹地会不会发现。
但这看在权枭眼里,却是一阵心疼。
对啊,朵朵一个小孩子,当然是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庭,希望父母关系和睦。自己在这里纠结什么呢,反正叶诗诗已经是他的妻子,是朵朵的妈咪,也是朵朵解毒的关键,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是哪种喜欢,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想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我们一家一起野餐。”权枭呼出一口气。
在餐桌上又看到叶诗诗的时候,似乎也不那么尴尬了。那种让他心中既好奇又恐惧的情愫,就这样被放在一边,任其生长。
饭后,他们一起和朵朵玩,更是一起讲了睡前故事。
而叶诗诗心中惦念着第二天的行动,对权枭态度的变化并没有察觉,回房后早早就睡了。
远在欧罗巴的孙墨白本来正在酒店按摩,瞄了一眼日期,心中突突地麻溜给权枭发了条信息。
他倒是想打电话,不敢。
信息里再次提醒了这位老大,“原料”到位后记得跟他说,他随时可以回国待命。
权枭既然打定主意把内心的别扭放到一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眼见叶诗诗气色也
好了许多,距离朵朵下一次注射药剂只有不到两周了。
连孙墨白这个滑头都说了,情况确实容不得他再拖下去。
权枭回到书房静静地待到深夜,别墅一楼午夜钟声响起,他才眼神一动,拿着采血仪器,步伐有些沉重地去了叶诗诗的卧室,将麻药喷在手帕上,覆在叶诗诗平静的脸上。
这天没有月亮,隐隐的星光并不能照亮卧房。
权枭在确定麻药生效之后,打开了屋里的落地灯,昏黄的灯光透过流苏灯罩,温柔地洒在床上。叶诗诗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的嘴唇微微弯着,也许是在做一场美梦。
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又仿佛是为了安自己的心,在第一个200的血袋装满后,他没有停下,而是又换上一个新的血袋。
他的视线留在叶诗诗脸上,眼看着她嘴唇的红润颜色渐渐变淡。权枭心中一恍惚,握紧的拳头泄气般松开。新的血袋只装了一半不到,权枭头也没抬,把针头从叶诗诗雪白的手臂上拔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饭桌上又是叶诗诗的补血药膳。
厨房的阿姨在接到权枭吩咐的时候,笑眯眯地应下来。心中想着这年轻人就是会疼人哦,连女人小日子都这么关心。至于这天是不是叶诗诗的例假,没看这么一堆补血的吗?
回去要和陈管家好好念叨一下,小年轻自然有小年轻的相处方式,他一个老头子天天操心,也不嫌人烦。
叶诗诗醒来后有些头晕,还以为是自己起身太猛,加上因为总惦记任务紧张的。早饭的时候见权枭一改前几日的冷淡,又开始关心她,叶诗诗想了想,便与他说:“今天可能晚点下班。”
权枭抬头看她一眼,以为她不自在想远离自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