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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黎听得热血上涌,双臂发软,腾地冲出去,惊得两人惊慌失色。葛瑞雪忙闭口,目光闪烁地望着劳师伯。他挥退了她,颇黎满腹酸苦,本要痛诉一番,但见他转脸轻蔑地望着她,冷笑道:看来你比上次长进了不少,似乎以为这样我会受到你的要挟。
她原本十分愤恨,此刻却忽然冷静,仿佛看透了他的卑劣本色,目光转冷,始终未说一句恶言,拂袖而去。
两天后,他们接受考验,需要越过白鹤峰,白鹤峰十分陡峭,即便是入室弟子攀登也非常吃力,加上道路未完全开凿,常常有落石,阴雨天气视为门派禁地。颇黎不知监考的劳师伯用心何在,她刻意紧跟别的弟子,既不出头,也不落于人后。等所有的女弟子半途而废,她还在吃力地跟着攀登,宁可不看那些畏葸的面孔。
再往上,甚至有男弟子坐在石梯上掩面痛哭。
颇黎一步步前进,在经过同门之时未做停留,她也胆小,害怕,连走回头路的勇气都没有,纵然手指布满了细小的伤痕,隐隐见血。粗粝的石壁摩擦着膝盖,几乎磨破了裤子。然而,然而,她不能停。
十余位门徒艰难跋涉。这时候,劳师伯站在平台上,目光凌厉,居高临下,责骂道:怎么了?平安无事还爬不上来?若是埋伏着魔教妖人,你们岂不是全军覆没!程颇黎!她浑身一震。
劳师伯继续说:你师父可是掌门的得意门生,他平时怎么教你的?只有这点本事么?看来,一代不如一代。众人纷纷注目她,她咬紧了嘴唇,羞愤欲死。说罢,劳师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