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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1 / 2)

夏侯烟独自回到华家门外,心中郁郁,折回天玑派,想要找夏侯丰交谈,进了乾字坛,迎面走来头发斑白的老掌事,和他问了夏侯丰的行踪,自去寻找不提。

不一会儿,吕婧提着灯笼进门,说:师伯,昨晚大雪压塌了藏书阁的屋顶,我明日找人修一修。

老掌事缓缓点了点头,满脸疲惫地说:你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她说:师伯慢走。

待他一路出了山门,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允淑踢了踢他的脚,说:你太用力了,小心闹出人命。

曾晓捋了捋头发,说:要怪就怪我武功太好。你说掌事的武功怎么这么不济?

允淑嗤之以鼻:他要有两下子,还不当掌门?至少混个坛主。好了,这里交给我了。

曾晓说:好,等你完事了,到我家吃夜宵,我回去擀面。

允淑吩咐抬着人进了房间。过了一阵子,人之慢慢苏醒,睁开眼,喝道:你是谁?竟敢在此地作乱!

允淑悠悠地说:老掌事,难为你一直惦记着我的事,在下于情于理都要和你见一面。

他冷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摸了摸下巴,说: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我本来想要过安生日子,可你们偏偏不让我如愿,非要旧事重提。就像那天,我只想安安静静避开,不听,不看,不说,可惜事与愿违。话说回来,认定我和魔教勾结的掌事大人,似乎对魔教也非常熟悉呢。

他流露出惧色,咬牙切齿道:你果然还记得那件事情。

她点头,说:那位姓汪的师弟,是你和魔教女子所生。按理来说,你虽然不忍害他性命,但也不至于将他安插在门派中,这不像嫉恶如仇斩草除根。不过,如果他是你唯一的后代,这样倒说得通了。我听说,魔教有药叫做丝雨,服用之后无论男女都会绝嗣。我想,那位魔教的姑娘应该用了这药在你身上。

他惊愕道:你,怎么知道丝雨?难道——

她说:哼,天玑派的玄机阁收藏的药典,我自然没有资格借阅,不过刚好,禄山书院也有一本,我借来好好学习了一番。劳掌事,若是不想牵扯进来,我劝你尽快摆平此事,不要让他们大做文章。

他反问:那么说,你是打算包庇他到底了?哪怕他是魔教。

允淑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过你可是实打实的把柄。

他冷笑道:你真是全无心肝,不想着为自己的师父报仇,却包庇真凶。

允淑哂笑道:当年出事,你们以势压人,将我一脚踢开,如今又百般胁迫,还要满口仁义道德,是否太过恬不知耻?劳师伯,你不遗余力挑拨师徒关系,指使弟子欺凌晚辈,呵呵,我宁可全无心肝,也不想要你的黑心肝。好了,请回。

他愤恨地瞪了过来,咬牙离开了。

允淑自去寻曾晓。桌上除了椿树饺儿,还有几样小菜。两人自在享用,曾晓问:都办妥了?

允淑说:还好。你没事吧?这一下子,他可要惦记到进棺材了。

曾晓不以为意:怕他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眼下,人都说天玑派风光,实际上离散伙不远了,好几个老坛主带着弟子出走,说是开分坛,都是想开馆授徒。我师父看破了,早早出来,同他们没什么瓜葛了。你师父若在,没准得和亲呢。

允淑摆了摆手,说:罢了,休要提他。

曾晓又问:你有把握他能办成这事?

允淑说:掌事唯一的本事是得罪人,武功不济,人缘又差,能爬到这个位子,多半走的是歪门邪道,掌门好吃好喝养着他也罢了,还放权给他,可见,他不光有靠山,还有把柄,对掌门来说要命的把柄。

曾晓悄悄问:你不问他?

允淑说:问了,就难抽身了,我担心万一他狗急跳墙,我可就赔了小命了。

曾晓点了点头,问:已经准备好面对他们了吗?我感觉这一仗对你而言不轻松呢。

允淑说:走一步看一步,我想,长痛不如短痛。

她离开曾家的时候是黄昏,街头巷尾的酒肆依旧喧嚣,此起彼伏的呼喝声,熙熙攘攘,闹市如火,世情如霜,心沉如水。

翌日,夏侯丰造访,难得一见。她笑说:你说吧,我什么时辰登场?

他苦笑了一下,说:明日早晨,麻烦到玄机阁一叙。这是掌门的手书,可以供你自由出入。

她没有打开,手指敲了敲薄薄的纸张,微笑道:门里多少一般弟子见不到掌门金面,没想到我不光可以觐见,还能得到亲笔信,真是莫大的荣幸。

夏侯丰叹了口气,说:我想其中仍有隐情,奈何时间苦短,恐怕要委屈你了。

她讪笑道:你怎么知道是委屈,不是罪有应得?罢了,不说废话了。既然明天才办正事,还有空来了结私事,我想请你转告夏侯烟,我在对面的酒楼雅间等他,有话要说。

夏侯丰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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