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担心皇上会真的恼怒。”
虞瑶冷笑一声,“他恼怒便恼怒吧。本宫已经无所谓了,若是宫里过不下去,本宫就偷偷离开这里,从此逍遥自在,游山玩水去。”
琉璃一听,大惊失色,赶忙说道:“娘娘,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主子着想啊。这皇宫虽束缚人,但小主子生下来便是皇子或者公主,身份尊贵,若是您私自离宫,小主子可就没了这大好的前程啊。”
虞瑶心中一动,她知道琉璃是为自己好,内心也有点犹豫。
她若是真把两个孩子带出宫,让他们从此失去皇子和公主的身份,那么等两个孩子长大了成人后,是否会怨恨自己?
“琉璃,你说得对。本宫不能如此任性,只考虑自己的逍遥自在。”
虞瑶轻轻叹了口气,“要不狗皇帝明天过来,让他进来算了。”
可话刚一出口,她又忍不住皱眉,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也深深的纠结起来。
景帝从杏花宫回到太和殿后,心情极度不爽,看谁什么都不顺眼,张嘴就想骂人。
哪怕躺在龙床上,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消,也睡意全无,怎么睡都睡不着,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
景帝脸色难看,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不识好歹,朕已经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主动道歉讨好,居然还把朕堵在门外,就不怕朕把她打入冷宫?朕就应该把她贬到冷宫去刷马桶,天天刷,年年刷,刷她十年八年,看她还倔不倔…”
禄喜站在寝宫门外,听着皇上的低声咒骂,嘴角抽搐。
沁昭容若是继续下去,真有可能被皇上贬到冷宫去刷马桶…
当然,这也侧面证明了皇上对沁昭容的在意。
要是换成别的嫔妃,皇上别说骂人,估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直接一道圣旨贬的要多远有多远。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景帝便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穿戴整齐,准备前往紫宸殿上朝。
他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是在诉说着昨夜的不眠之夜。
紫宸殿内,群臣肃立,见景帝如此憔悴,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
然而,无人敢言,只得低首恭候圣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景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臣有本奏。”
一位老臣上前一步,恭敬地呈上奏折,内容无非是一些朝政琐事。
但在景帝听来,却如同噪音一般,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终于,早朝结束,景帝迫不及待地回到御书房,想要寻个清静之地,好好梳理心绪。
“皇上,姝贵嫔求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御书房的宁静。
景帝闻言,眉头紧锁,冷声道:“不见,让她滚回去。”
姝贵嫔见皇上连见都不肯见自己,便慌了,竟在御书房外跪下。
大有一幅长跪不起的架势。
她楚楚可怜的哭诉道:“皇上,嫔妾知错了,那日之事确系嫔妾之过,求皇上开恩,给嫔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景帝闻听其声,心中更是烦躁,正欲开口呵斥,却忽地想起瑶儿那张清冷的面容,以及她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一时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竟鬼使神差地让姝贵嫔进来了。
姝贵嫔见景帝终于肯见自己,心中一喜,连忙整理仪容,盈盈下拜,姿态更显娇媚。
她试图用往日的方法来讨好景帝,却不知此时的景帝,已非彼时的他。
“姝贵嫔,你可知错?”
景帝冷冷问道,目光很冷,直刺人心。
姝贵嫔心中一凛,但仍是强作镇定,道:“嫔妾知错,嫔妾愿意领罚,只求皇上能原谅嫔妾。”
景帝冷笑一声,道:“原谅?你可知,你伤害的不仅是她,更是朕的心。朕虽宠你,但并非没有底线。你如此作为,朕怎能再信你?”
姝贵嫔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决绝。
不就是底下的奴才抢了沁昭容的海参吗?怎么闹成这样?
她回头还那个女人十个八个海参好不好?
10个不够就还100个…
姝贵嫔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见景帝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滚吧,朕不想再见到你。”景帝的声音冷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