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眼看着齐光礼就要溜出办公室，邢昭言缓慢开口，声音低沉。
“……”齐光礼的脚步顿时定住。他慢慢转过身，笑得比哭还难看，“总裁，您……有事吗？”
区区一个女人的事情而已，倒也算不上是“有事”。
不过……如果这件事一直解决不了，他心头也总会横着一根刺，让他难受。
如此想来，还是问问的好。
“唔……”
邢昭言微微皱眉，沉吟着措辞。
齐光礼看着邢昭言，更加心惊肉跳。
天知道，他们家boss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唯一一次有所犹豫，那也是和甄氏合作的时候。难道说这次的事，比甄氏的合作案还重要？！
天呐……
齐光礼倒抽了口凉气，被自己的脑补弄得惶恐不安。
在他惊恐的眼神里，邢昭言缓慢开口：“齐光礼，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
一瞬间，齐光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齐光礼不可思议地瞪着邢昭言，花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总裁，您说什么？”
邢昭言皱眉：“我的话，有那么难以理解么？”
他这是……被质疑业务能力了？
“不，不是！”齐光礼打了个哆嗦，赶紧摇头，“我的意思是……呃，您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以邢昭言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问出这句话，实在是奇怪得不行啊啊啊！
这个问题，来得唐突。
邢昭言不悦眯眸，声音温度骤降：“我在想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光礼惊觉失言，赶紧低下头，“我只是……从没见过，您问这样的问题。”
“从前没见过，现在也见过了。”邢昭言下颚微微绷紧，低斥了句，“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其他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多问！
“是……”齐光礼只能点头，老实交代，“我大学的时候，倒是谈过两场恋爱。”
这么说……他有恋爱的经验？
唔，不管怎么说，齐光礼的恋爱经验都比他多一点。
邢昭言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你当初，是怎么把她们追到手的？”
这个问题，把齐光礼难住了。
时间过了那么久，其实这些事，他也不记得太多了。可他家boss的问题，有谁敢不回答？
“是这样的……”齐光礼硬着头皮回忆了半晌，最终磕磕巴巴地说，“我当初，没太追过那些人。基本
都是吃几次饭啊，送几朵花和礼物什么的，那些人就自己选择跟我在一起了……”
“……”
邢昭言没说话，身边的气温一下子低了不少。
很显然。这个答案，根本就不能让他满意。
齐光礼一个寒颤，连忙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什么都交待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总裁，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只要有缘，两个人不论怎样都会在一起。如果要靠男人单方面死缠烂打才能得到的爱情，那就不是爱情！”
不是爱情……
邢昭言微微一怔，表情更冷。
完了，他又说错话了。
齐光礼闷闷低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吃下去。
让你多嘴，让你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一大堆！
“那个……总裁。”齐光礼硬着头皮继续胡扯，“其实，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我刚刚说的都是我自己的经验，可能对您来说，这些经验一点都不合用……”
“够了。”
邢昭言蓦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峻。
齐光礼赶紧闭嘴：“是！”
“拿着资料出去。”邢昭言脸色冷得难看，“今天我找你来，问的问题不准让任何人知道。一旦有人知道，你的职业就到此为止了！”
今天的事，也到此为止了？
“总裁放心。”齐光礼松了口气，赶紧打包票，“我知道。”
邢昭言低喝了声：“出去！”
“是是。”
齐光礼忙不迭地答应，抄起资料转身就走。动作之快，好像是在躲瘟疫或者恶魔一样令人恐惧的东西……
他的姿态，无端让邢昭言想起早上顾汐颜躲开他的模样。
“等等！”
鬼使神差，邢昭言又叫住了他。
“总裁……”齐光礼背影僵了下，回过头，笑得比哭还难看，“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忽然想起来……”邢昭言停顿了下，眼神里闪烁着难解的光，“和甄氏的合作案，资料似乎也应该重新整理了。”
重新整理？可是……
齐光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