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菲带来了个消息，是个高定品牌的代言意向。她神色很疲惫，说完公事之后，朝闻容羲挑眉说：“所以下午我要借走你的小甜心了，我跟郭哥聊过，你没事的话，下午出去走走或是在酒店都可以，顺利的话两个小时我们就回来，否则会吃晚饭。”
秦宝喝着牛奶。
“没问题，明天回国？”
娄菲显得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好像心里有事。
上午十点多，张斌开车来接，娄菲和秦宝坐在后面，另一名助理周希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地待着。
秦宝想起来一件事，问娄菲：“菲姐，你给我哥回电话了吗？”
娄菲拢了拢头发，今天她化了个犀利冷感的妆，香水味儿带着提神醒脑的冷冽气息。
“还没有。”
“他在找你，很着急，你们吵架了？”秦宝从来没听过秦含辉用那种语气说话，他向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活得随心所欲。
车里很静，张斌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打开音乐。
娄菲抱着臂，正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挂断。
“他需要时间冷静冷静。”娄菲说。
“那你们就是吵架了嘛，两口子有什么好吵的，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我二哥脾气很好的，你随便说两句软话，他就原谅你了。菲姐，你在谈恋爱，不能像对工作那么冷酷无情有条理，他是你的爱人，不是你的仇人。有什么不能沟通的，好好说嘛。”
“没有吵架。”娄菲冷淡地看着前方，“我只是给他时间。”
“我哥已经一把年纪了，你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老了。你真的不用给他时间，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不，人生应当抓紧时间，及时行乐。你懂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秦宝：“……………………”
看到熟悉的logo，秦宝忽然反应过来，正是要和闻容羲的那位林姨合作。接待他们谈具体事宜的是个中年男人，合同已经草拟好了，邀请秦宝代言的是一批针对年轻人的新品。让秦宝意外的是，这个高奢服装品牌，眼下和闻容羲并没有合作。倒是产品目录里，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路涵雯。
签完合同娄菲和对方开会，秦宝边在旁边听边搜了一下路涵雯的名字，找到照片和人对应的资料，原来她还是个名气不小的超模。
走的时候秦宝把产品册子一起带回去，在车上娄菲看见他还在看图片，眉毛动了动。
“你喜欢这种款？”
秦宝：“？？？”
“身材平板，没什么肉，腿倒是挺长。”
娄菲的形容让秦宝觉得有点耳熟。
娄菲理解地看着秦宝，点了点头，好像想通了某些问题：“难怪你会喜欢男人。”
秦宝：“………………这二者没有什么关系好吗，我也不是只要是平胸都会喜欢。”
副驾驶上的助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好像还可以，遗憾。
“她是路家的亲戚，光她那个娘舅就家产万贯的，回国的路早就给她铺平了。她的经纪公司已经在和国内的几家娱乐公司碰头，不过我们这种小公司，人家看不上。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帮你要个签名照还是可以的。”
秦宝不敢说闻容羲那里已经有电话号码，还是路涵雯自己给的。
“不用不用。”
“对了，我和你二哥的事你别管，我得给他上一课，他花花公子惯了，历史遗留问题，该处理干净的就不能拖泥带水，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
秦宝观察着娄菲的表情，说：“你吃醋了。”
“吃醋？！”娄菲声音高了个八度，“怎么可能。”
“我哥直接把你带回家，他是真想和你结婚，我大哥催了他好几年，都没见他带谁回来。”
娄菲静了半分钟：“我知道，但是你知道，他有多少前女友吗？”
秦宝认真思索片刻。
“不知道吧？”
“我在数。”
娄菲：“……”
“不知道。”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有好几个想起来都是在得知秦含辉有女朋友的当天，就得知他们已经分手了，但是这个话还是不要说了。
“而且他的前女友个个儿前｜凸｜后翘，不是明星就是嫩模，跟她们比起来，我就像只土鸡。”
秦宝的眼睛在娄菲身上溜了一圈：“不要谦虚，你也很不错嘛。”
娄菲嘴角抽搐：“你不懂。”
“我懂。”
“你懂个屁啊你个男的……”娄菲被秦宝气笑了。
“菲姐你这是性别歧视，男的怎么了？这是恋爱中的患得患失，刚刚坠入爱河的人都会这样，跟性别无关，男人就没权利嫉妒别人了吗？你这样说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