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花大着肚子帮忙传话,田禾觉得很过意不去,他的存在好像又给别人带来了麻烦。
果然,他只是个扫把星。
田禾不由的摇头失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得知田禾不出来见自己,田大娘很是生气,她毫无顾忌地在院子里骂了起来:“养不熟的白眼狼,老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恩将仇报的东西!
果然是攀了高枝,现在连亲娘都不认了!
哎呦,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哟!”
田大娘一拍大腿,哭嚎起来。
白桂花真的特别看不惯她这样,在别人面前当鹌鹑,在自家小哥儿面前就暴露了恶劣的本性,不就是觉得田禾脾气软,好拿捏吗?
还口口声声地说爱孩子,爱田禾,就这?
爱个屁!
“别嚎了,这大好的日子,你想干啥?嚎丧呀,要嚎回你家嚎,别在这里嚎,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闭嘴!”
田大娘不敢在别人家太过放肆,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硬的不行,她又准备来软的了。
“禾哥儿,娘想跟你说几句话,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亲口问问你,你过得好不好。
最近天凉,你记得穿厚一些。
昨天是你生辰,想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酸菜饼子,但家里没面粉了,我今天已经让你哥去镇上买了,明天娘再给你烙酸菜饼子。”
以前的田禾听到这些话肯定会特别感动,但现在的他,心中并无半点波澜,只当对方有所图。
只是啊……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田禾摘菜的手一顿,起身出去了,他不想跟田大娘续什么母子情,但他必须得搞明白对方的目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掌握主动权。
“婶子,外面冷,您进去歇着吧,刚好我也有话想跟我娘说。”
白桂花暗自摇了摇头,这孩子……终究还是心太软了些。
等院子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时,田禾才开口问道:“你找我啥事儿?”
田大娘抹了抹眼泪:“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那自然是听见了的,不过,田禾不认。
又重复了一遍:“找我啥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我……”
“停!”
田禾打断了田大娘的喋喋不休:“那些废话不必说了,直说吧,找我啥事儿,要是没事儿我就进去了。”
田大娘连忙把人手腕拽住:“有事有事,我有事。”
“啥事?”
田大娘自然不会在别人院子里说这事,强硬的拉着田禾就去了外面,找了个僻静地方,才开口说道:“娘给你找了个好去处。”
田禾蹙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田大娘:“你不是忘了,我现在已经卖身为奴,身家性命都由不得自己,更别说婚事了。”
“这个我知道,但我给你找的这个去处你去的了,而且能让你直接当主子。”
原来存了这么个心思。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背叛槐哥儿的。”
方槐救他于危难,若是他恩将仇报勾引对方的男人,那就当真是猪狗不如了。
“这咋能叫背叛呢?哪个有钱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赵小子那么能干,以后肯定会纳妾,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便宜你。
你对槐哥儿没有恶意,还能抱团取暖、相互扶持。
这不比纳其他妾室好?”
纵使田大娘把好处说的多么的天花乱坠,田禾就是不为所动。
“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田大娘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口口声声说恩情,能靠着恩情过一辈子?你记住,只有到手的钱财才是最牢靠的。”
钱财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你要是再不愿意的话,我就亲自去找槐哥儿,让赵小子把你收为妾室,你俩关系那么好,想必他也是会同意的吧。”
这话一出,田禾立刻黑了脸。
“我已经被你们卖了,你们还想怎样?继续榨干我剩下的价值,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田大娘只觉得自己一番真心都喂了狗。
“我这都是为你好!”
“是吗?”
田大娘斩钉截铁:“是!”
“不是!你们只是想通过我得到方家的好处罢了。”
“你是我们老田家的人,以后有出息了,帮衬家里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反正我不会做的!”
说完这句话,就跑回了屋,只留田大娘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个儿子肯定是来讨债的,连好赖都不明白。
田大娘还想继续胡搅蛮缠,还没进院子就有两条狗冲了出来,是黑加仑和黄苹果,他们露出尖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