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看得见!”
他们眼睛又没瞎,脸上的伤那么明显,看不见才怪呢。
“夫子,我们回家面壁思过,那赵云川呢?他只是赔些银子就完了吗?”
“他也罚,罚抄校规十遍!”转头又看向赵云川:“你可有异议?”
赵云川恭敬的回答道:“无!”
他没有异议!
文详又跳了出来:“我有异议!”
一旁的李景疯狂点头,要不是他现在说话不方便,肯定早就开口了。
文祥的脸色特别不好:“夫子,你这样的处罚是否有失偏颇?”
清辉书院的校规百字左右,抄写十遍也才一千字,一个时辰都能搞定。
可是他们……要在家里整整面壁思过半个月呢。
这不公平!
凭什么罪魁祸首的处罚这么轻,他们这些受害者反而被处罚的重!
他们现在不止身体上受了创伤,心理上也是,文祥现在是真的想哭了。
唐夫子的脸色本来就沉,听见这话,更是沉了几分:“你要是觉得我的处罚有失偏颇,可以去找院长,不过我们班不需要不服管教的学生!”
文祥:……
他敢吗?
谁不知道唐夫子是书院出了名的难说话,听说早几年有个桀骜不驯的学生当众顶撞夫子,还出言辱骂,唐夫子也毫不犹豫地将人开除。
谁求情都没用!
因为那学生是个关系户,当时动静闹得挺大的,连院长都惊动了,可唐夫子也没有给院长面子。
“就他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连师长都辱骂的人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着他以后入仕可以为民做实事吗?老百姓不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就不错了。”
至于那个学生为什么辱骂夫子?
其实很简单,夫子抽他起来背书,他没背出来,夫子觉得他没有认真完成功课,有些不高兴,多说了几句。
谁知那个学生暴跳如雷,对着夫子就开始了屎尿屁、爹妈祖宗的言语攻击。
唐夫子后面也调查过,那位夫子说的中规中矩,并没有很过分的地方。
所以他不理解,并且觉得十分震撼!
“还有……你们的嘴是用来吃饭和读书的,不是用来嚼舌根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都出去吧!”唐夫子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唐夫子虽然相信赵云川,但也不会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全程围观的人。
他们的叙述和赵云川一样。
唐夫子点点头,这孩子还不错,至少没有说话匡他!
要赔二两银子的医药费,这件事瞒不过方槐。
“二两银子?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啥?”
赵云川眼神闪躲,他不想告诉槐哥儿他在学校打架,那样会显得他很不成熟稳重。
一副心虚样,肯定有猫腻!
“就……有用!”
方槐摇头:“二两银子太多了,你要不告诉我干什么用,这钱我不给你。”
赵云川支支吾吾地说道:“就……不小心把同窗的东西弄坏了,要赔偿。”
其实赵云川是一个心理素质很强大的人,面对别人,他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可是面对自家槐哥儿,他总有那么几分心虚。
弄坏了?
方槐问:“什么东西弄坏了?”
“书?毛笔?砚台?还是墨条?”
都不是!
是脸!
看着槐哥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赵云川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
所以只能实话实说:“我把人揍了,得赔医药费!”
“什么?!”
方槐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震惊的同学又有几分害怕:“有没有受伤?”
赵云川摇头:“没呢!”
是他单方面的殴打那两个人,不是打架。
“为什么要揍人?”
赵云川低垂着眼眸:“他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我不喜欢!”
随即又小心翼翼地观察方槐的神色,他不知道槐哥儿介不介意他打架…
谁知下一秒,方槐激动地说道:“打得好!”
自家夫君是个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若不是对方太过分的话,夫君肯定不会气得动手打人。
赵云川微微张大的嘴巴:“你不怪我?”
方槐:“我为什么要怪你?我心疼你!”
说着,捧起赵云川的脸。
“你受委屈了!”
赵云川吸了吸鼻子,那会儿他不觉得委屈,可被槐哥儿这么一说,他怎么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委屈了呢?
不就是当个赘婿吗?
招谁惹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