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简抱歉笑笑:“对不起啊,习惯了。”
话是如此说,声音却带着一丝报复窃喜。
薄谨言瞥了对方一眼,正要让端简老实在床右侧睡觉时,忽然觉得鼻腔一阵湿润。
伸手,竟然流出鼻血。
大概是端简那一脚伤到了神经血管,薄谨言抿唇看向端简,后者愣神片刻,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他活该的模样。
转身倒在床上,直接留给薄谨言一道背影。
“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善良的姑娘,看到人流血就会帮忙。”
“呵。”薄谨言讽刺一笑:“那我奉劝你也不要期待我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薄家吃喝不会少你,我答应你的条件也不会亏钱,但其余的你不要奢望。”
端简哼一声,想问那个林琳和他是什么关系,要将戒指还给她,谁料回头时,发现薄谨言已经去了洗手间清洗鼻腔。
她原本想要等他回来再说,奈何抵不住疲倦阵阵侵袭。
等薄谨言再回到卧房时,端简已经侧卧到床上睡熟。
她左手掌心向上,正托着一枚铂金戒指。
正常来说,让一个女孩和自己完成这样的婚礼有些残忍,但想想自己娶她的目的,和之前她对林琳做的事
,那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消失殆尽。
薄谨言并不习惯身边有人和自己分享一张床,尤其像端简这样,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而且睡熟以后偶尔梦呓,还有些粘人。
刚开始薄谨言察觉背后人儿翻身往床中心靠过来时,他还会叫醒端简醒醒,到后来三番五次不耐烦,加之快要天亮,疲倦侵袭,渐渐竟有些倦意。
隔日天明醒来时,微光晨阳入眼,薄谨言诧异自己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
拎起一缕仔细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端简的头发。
再一挪动身体,赫然发现端简一条腿正扔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像八爪鱼一样搭在自己腰间。
这女人……
薄谨言皱眉,她明明昨天晚上还是一副戒备模样,早上自己就送上门来。
一边嘲笑端简虚伪,薄谨言又有些诧异自己身边有端简粘着,竟然会睡熟,而且比从前睡眠更加沉稳些。
大概是忙碌累得。
心中一声安慰,薄谨言低头看看面前端简,毫不犹豫将她推开。
后者感受到惯力,睁开迷茫的眼睛打量四周,同时嘴里还嘀咕一句“出来了?”。
薄谨言皱眉:“什么出来了?”这女人做春梦吗
。
“啊?不是被狗仔跟踪了吗?”
端简迷糊抓了抓头发坐起身来,好半晌才察觉自己不是拍摄电影,而是已婚的床上。
心中不由一阵空落,旋即微怒。
“薄谨言你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差点把我推到地上。”
“起来,跟我去参加记者招待会。”
“什么?”
薄谨言没有理会她,而是从床头变戏法一样摸出一沓文件,随手扔给端简:“都背下来,待会儿招待会用。”
端简朦胧着睡眼随便翻了翻,大概内容是关于薄家的资料,还有薄谨言的资料,后来则是杜撰的相遇相爱过程,典型的灰姑娘童话。
端简嘴角翘起一缕讽刺:“你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呵呵,你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我可没有求你,这是命令,招待会上你回答错一个问题,你家股份明天下降两个点,你自己看着办。”
“薄谨言你!你……”端简气的手指发抖“你”了半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骂对方的资格。
反倒是后者薄唇微勾,站在窗边睥睨端简:“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并庆幸自己值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
“今天就当是初试,验
货,让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钱。”
端简猛然起身,站在床上:“你站住,薄谨言你刚刚说什么一百万!”
后者原本已经穿戴完毕,正打算打开房门出去,回头一看端简嚣张的姿态,顿时眯眼。
端简乘机两步跨下床来,噔噔噔跑到周子笑面前,一把拽住对方领带。
奈何因为身高矮了他一头,连气势上都输了一大截。
但端简还是坚持扬起下巴,拿出该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你刚刚说什么交易,说清楚!”
“你爸爸以一百万的价格,将你卖给了我。”薄谨言视线寸寸下移,视线在端简胸前都转一圈,好似嘲笑:“不过现在看来,我有些亏本。”
端简意识到不对,立即双手环胸:“你,流氓!”
薄谨言未应,反而视线又继续下移。
端简皱眉,跟着低头看向自己。
丝质睡裙因为端简并不老实的睡姿,裙摆不知何时掩在了内裤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