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求于人,却又倔强不肯低头,下巴一直扬着,生怕自己气势漏掉半分。
薄谨言有时候也拿端简没办法,譬如现在,譬如她生气时,譬如她下了一个决定。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退一步。
但饶是感情心里清楚,薄谨言依然知道自己理智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会帮你。”
终于开了口,简单有力,字正腔圆。
可是说出的话冰冷的让端简浑身打颤。
端简手指越握越紧,眼前不禁闪过酒吧包间里,那娇媚的女子贴在薄谨言身上的画面。
端简觉得很委屈,凭什么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却还一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自己,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却反而被他一再羞辱。
心中有一把怒火在燃烧,但委屈归委屈,端简优势于人,就是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为了这个目的,不会意气用事。
现在不是和他争论的时候,先把燃眉之急解决了再说。
端简深深看薄谨言一眼,就在对方以为她要动怒时,声音蓦然软了下来。
“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工作对我真的意义重大,婆婆也不希望我一直赖在家里,什么也不做吧?”
端简直视他的眼睛,可看到的却是一
片深邃。
“为什么你总觉得我坐拥一个公司,却养不起你?”
“不是我……”
“还是这个家住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你想去和你的小情郎幽会?”
薄谨言微微眯起眼睛,眸光里有寒芒闪过。
越来越过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即使端简有求于他,此刻也听不下去了。
“薄谨言,你别太过分!我只是想出去工作,想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我和姜亦什么事情都没有!”
“呦,生气了?”薄谨言索性躺在床上,缓缓开口道“拍戏能有当我太太赚钱?你还是安心在家吧!”
“你……”
“你知道我的脾气。”
“呵,知道,当然知道。”
端简一声冷笑。
看着男人眼眸中的冷淡,端简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明智闭上了嘴巴。
没有过多的失望,端简本来就觉得薄谨言不可能帮她,之所以还来找他,是自己不死心。
窗外漆黑一片,端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陷进了这片黑暗,无论自己如何扑腾,也逃不出来。
深深地无奈,紧紧的包裹着她。
两人名是夫妻,实际却在相互算计,薄谨言就在床的另一斌,但这一刻端简却知道什么是咫尺天涯。
端简
在床上缩成了一团,用被角盖住脸颊,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窗外,月光清冷而苍白。
一夜无眠。
隔日天亮,端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由于哭过,眼皮微微有些肿。
身边已经空荡荡,像之前一样,他回来就是为了例行公事给母亲看,证明两人结了婚,如此而已。
走的时候又是无声无息,大概早上刚蒙蒙亮,端简隐约察觉到他动作,但头昏脑涨故而没有睁开眼睛。
伸手摸了摸身边已经凉掉的半边床铺,端简抿唇一笑。
“薄谨言,你别以为我只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起身,洗漱,吃饭。
上午端简绞尽脑汁在想办法付出时,手边手机意外响起。
“端简,你来一趟公司吧,有事找你。”
接到经理的电话,端简突然感到害怕。
害怕被公司彻底抛弃,更害怕永远逃离不了这个冰冷的别墅。
慢吞吞的收拾完,端简磨磨唧唧的上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稍微开慢点。”
慢点,再慢点。
端简此时真希望公司离自己远远的,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去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端简终于还是到了公司。
站在办公室外,端简整
理了一下心情,一副英雄就义的样子敲开了门。
“哎?端简,你总算来了,来,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如此热情的老总,端简心里更加惶恐。
等到端简一脸不安的坐了下来,老总在心里叹了口气,虽有不忍,但还是开了口。
“端简,最近在家休息的怎么样?”
“还好。”
“哦哦,没想到啊,公司里数你最有出席,竟然嫁给了薄先生,真是意料之外。”
这话说不上是褒是贬,端简笑笑没有做声。
老总毕竟的见过风浪的人,接连又和端简说了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