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周离开后,大概因为端简身上气势的原因,再没有任何男人过来搭讪。
静静一坐,端简觉得自己快要熬到地老天荒。
终于在时针安静的走过第二圈的时候,那个男人,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面色红润却身姿笔挺的朝自己走过来。
还没完全走到自己的身旁,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回家。”
语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冰冷。目光许是由于微醺的缘故,蒙上一层水汽,竟让他看起来柔和不少。
她起身,挽过薄谨言的胳膊。
这流畅的动作,好像已经习惯了千百遍一眼。
不远处薄周摇晃着高脚杯,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缓缓眯了眼睛。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掠过裸露的肩膀,端简不禁一抖。
薄谨言被风吹得酒醒了不少,低下头,刚好看到女人瑟缩的身体。
心中莫名的涌上一丝烦躁。
有些粗暴的从女人怀中抽出手臂,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
唯一的暖源也被抽走。端简抬起头,男人紧锁的眉头直接落在视线中,甚至看起来还有鄙夷与厌恶。
是呀,他们已经出来了,已经不需要再逢场作戏了。
他推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目光随之暗淡下去,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黑色的宾利平稳的停在面前,端简乖巧的钻进车里。
车里的暖风开得很足,可是她丝毫不觉得暖。
心就像破了一个大洞,不停地涌入冷风。
两旁的景色飞速的倒退,端简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
“你今天带我出来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就把我当做摆设是不是?证明给人看,你的确迎娶了端简。”
车子已经停下,端简没有下车的意思。
薄谨言见状,不置可否一笑:“薄太太若是这么喜欢呆在车里,今晚就睡在这里好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开门离去。
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疼。
端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头脑里一片空白。
屋里开着的灯,让她觉得刺眼。
等她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她才发现他背对着门靠坐在沙发上。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臂随意地搭在额头。
“薄先生,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谈谈。”
她大步跨到男人面前,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
的男人
头灯的壁灯发出橘色的光,柔和了男人的五官。
他垂着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情绪。
端简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一定是疯了。
才会称呼他为“薄先生”,甚至大声同他讲话。
就在端简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薄谨言慢慢睁开眼,深如古潭的眸子闪着一丝意味不明。
“不知太太想跟我谈什么。若是出道的事情,免谈。”
他半眯着眼睛她,灯光下显得意味不明。
明明坐着的人是他,是他薄谨言,为什么反倒是她自己感受到了压力。
晚宴时他和那个女人相拥的恩爱画面在眼前闪现。
“薄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背后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我想我有出去工作的权利,你要架空我,这一点未免太明显。”
“哦?”
“我们只是结婚,你并没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并没有控制,你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甚至出去拍戏,一切都无所谓。”
“呵,拍戏?薄谨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公司打过电话吧?不然顾夏单飞的事怎么会那么顺利!”
“顾夏?”
薄谨言好像恍然:“哦,我的确资助
过一个女孩,但是看中了她的才华,你有什么不满吗?”
“你是故意的,但我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了你,当初我们说好合作的!”
薄谨言一手撑着额头,浅笑。
端简越说越激动,颤抖着身子,甚至嚷着:“你把话说清楚,如果你的真的单纯需要挂名妻子,我相信这个位置轮不到我,而你偏偏选中了我,目的究竟是什么。”
“知道太多不好。”
“难道被人戏耍就好受了?”
端简眯眼,气势逼人。
这副摸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文静乖巧。
薄谨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唇角挑笑:“因为我是薄谨言,而你是薄太太。”
他的声音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