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导走了,再不用假惺惺的陪着端长歌说话了。
端简靠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端长歌。
明明彼此平等的坐着,可是端长歌就是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表达的压迫感像自己逼来。
在气势上端长歌不愿意被对方压下去,遂挺了挺腰背,说道:“不怎么样啊。就是看你不爽,想过来气气你。如果能搞黄你的工作那最好,失败了的话,气气你也不错。”
端长歌的话就像厕所里的苍蝇一样,惹得端简厌恶。
看着这个和自己外表有几分想像的的女人,端简心里烦闷极了。
“有这闲情雅致,还不如回家盯着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老公呢!”
端简将心里的嫌弃一丝不留地表现在脸上。
“你、你以为你老公有多好?一天到晚不回家,都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
端简气急败坏的说道。
姜亦公司上的失利,是端长歌不能说的痛。
“谨言工作多忙啊,那么多公司不需要他打理吗?不像你老公就一家公司,多清闲啊。”
端简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变得这么毒舌,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夸薄谨言。
“啪”的一声,端长歌狠狠地摔了一下杯子:“端简,你别得意,你以为我
不知道你和薄谨言那点事吗?你要是过的好,会出来工作?”
“不管怎么说,谨言在物质上不会亏待我。”端简笑的意味深长,这句话倒是讽刺了端长歌的无能,后者想要反驳,但发现端简句句在理,最后只得起身,气哄哄离开。
“端简,我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再会。”
看着怒气冲冲地消失的端长歌,端简怔怔地坐了一会儿。
吵赢了。可她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高导经过端长歌一闹,结果未知,端简浑浑噩噩,想要给高导打电话,却又鼓不起勇气。
满脑子都是能不能拿下这次的剧本,与端长歌的嚣张跋扈。
端简神游天外,甚至连怎么回到薄家别墅,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她原是想要回到公寓,但想见薄谨言似乎是内心的想法,打车的时候不由自主报上别墅的名字,等到下车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时。
想要转身离开,但毕竟自己已经嫁给了薄谨言,自己因为吵架而一直在外面居住,恐怕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好在别墅里没有什么人,薄谨言回到家里就像是酒店一样,一个月可能临幸一两次,自己见到他的几率基本和买彩票
一样。
从没有听说哪家父亲会这样生活的,端简回到卧室洗漱时心中不免冷笑。
她知道薄谨言必然有事情瞒着自己,可究竟是什么,她却无从知晓。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端简也想过通过朋友关系调查这件事,但薄谨言身边像是有无形的屏障,但凡是关于他私人的,都不会露出丝毫。
从那个时候起,端简开始明白,不能开罪薄谨言。
他这样的人,自己招惹不起。
于是一再躲避,但也抵不过他步步紧逼,到现在这副模样,端简被囚困在这里,寸步难行,而薄谨言却像是天神一样,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天神是不会告诉你错在哪里的,他们只负责惩罚。
端简悠悠一声叹息,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
站在窗口发呆,屋子里安静的甚至能听见钟表滴答声。
晚上九点,直到双脚酸软,端简方才回神倒在床上。
冰冷华丽没有丝毫人气的床铺,人在上面似乎要陷下去一般,再难站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样的孤独奢侈的生活已经成为习惯,可端简知道,自己将来必然要离开。
隔日天明,端简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昏沉的厉
害。准确来说,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摁下接听键,林木木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豪不掩饰的兴奋之情,在安静的房间里自动形成外放的效果。
“小祖宗,现在才几点啊?”
说话间,端简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对方的下一句话,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你还在休息?告诉你一个爆炸新闻哪。”
端简揉了揉自己蓬乱的头发,她前天晚上为了见高导的事,就一直没有休息,直到昨晚才勉强休息一下,今早太阳刚升起没多久,便被林木木闹腾起来。
端简困顿有气无力:“说吧,是什么消息?”
“爆炸消息,我在我爸公司听到的,说是姜亦的公司出现问题了,现在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呐!”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