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戴上了呼吸机,开始靠着氧气机呼吸。这一整晚,端简没有睡,反思了一整晚,也想了一整晚。
端简调整着自己,逼着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并正视这个事实,一整晚的眼泪让端简的眼睛红的不像话。
已成事实的事情,无法改变,那么这这一个月就让端简安安静静的陪在母亲的身边吧。
端简让助理推掉这个月所有的工作,不管多重要的通告,统统推掉,这一个月,谁也不能打扰她和母亲相处的时光。
然而上帝并不会因为你的知错愧疚而宽恕你,端简的母亲还没哟撑过一个月,半个月零5天的时候,还是走了,走的很安详,没有人打扰的走了,凌晨三点的时候走的。
端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原本想要叫母亲去晨走,发现母亲没有任何反应,才明白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开她了,这个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葬礼上,薄谨言因为之前和端简闹翻,不便在会场现身,只能远远的躲在树旁,看着端简伤心欲绝的哭着,心疼的让薄谨言甚是难受。
这半个月里,薄谨言因为公司的事还有家族的阻挠,没能陪在端简的身边。
薄谨言看着端
简的助理扶着快要哭昏过去的端简夫走后,才缓缓走到墓前,将自己手里的鲜花放在端简母亲的墓碑前。
“对不起,阿姨,我没有照顾好端简。”
薄谨言等到人陆陆续续都走完时,才在墓碑前,吐露自己最原始的心生,和内心深处的抱歉。
“我薄谨言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端简,阿姨您放心吧。”薄谨言坚定的望着墓碑上端简母亲的照片,照片里,端简的母亲正温暖的笑看薄谨言,仿佛对薄谨言的这个誓言很满意。
令薄谨言没有想到的事,在端简母亲安葬好的第三天,端简主动联系上了他。
“薄谨言。”端简冷漠的声音让薄谨言深感不安。
这几天,薄谨言的左眼皮一直在跳,高强度工作他已经是疲倦不已,不安的感觉扩散至他全身每个细胞。
“嗯。”薄谨言不知道如何回答,还不如干脆回答一个字,简单点。
“离婚吧,分居这么久,就算你不同意,也够判了。”
端简平静的说道,沉着嗓音,听不出端简话里含有的感情。
原本疲倦不已的薄谨言听见了‘离婚’两字,立刻无比清醒。
“为什么?”薄谨言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冷静的端简继
续谈下去了。
“没有为什么,本来我们婚姻就无关感情。”
离婚,也是端简想了很久之后的决定。她承认,曾经她曾对薄谨言还抱有幻想,也存在过感情,可现在,母亲走了,一切也应该结束了。
“不,我不同意。”薄谨言激动的说到,端简可以清姜的听到薄谨言语气里的决绝。
端简不能理解,何必要用一段婚姻束缚着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婚姻需要维持,即使没有爱情也要有亲情才能彼此携手一起走下去。
她端简与薄谨言,既没有爱情,也没有亲情,这段婚姻迟早会分裂,何必等到那时呢。
“薄谨言,何必呢。”端简宛若嘲讽似得说道。
“总之无论如何,法律上,你端简都是我薄谨言名义上的合法妻子。”
“我们已经……”
“你去国外这三年,难道就是为了凑离婚的时间!?”
“不用你管。”
一向雷厉风行的薄谨言,也有深感无力的时候,面对端简,他总是没办法,平日商场的计谋到了端简这全都化成苍白的泡沫。
“你也清楚,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是时候结束了,我们何必这么纠缠不休。”
“你别妄想,我是不会答应
的,要死,也死在一起!”薄谨言危险的眯起眼睛,他是绝对不会让端简从此逃离他的身边。
“薄谨言,放手吧!”
在母亲生病的这半个月里,薄谨言一次没来,也都不愿陪在她的身边,再多的幻想和希望,都破灭了。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那么以后也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也不再需要你了。
“放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手?”薄谨言不会挽留,他不懂,也从不屑。
就连想要挽留,都是以伤害的方式说明。
电话那头没了端简的声音,只是传来一声自嘲的轻笑。
罢了,也不需要你的同意了,也只是来通知你一声而已。
端简挂了电话,也再聊下去的必要,要分开的人也不必再有交流。
薄谨言听着电话的那段出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才意识到端简已经挂了电话。薄谨言凝视远方,他知道自己在最应该出现端简身边的那段时间没有出现,他也明白,或许是端简心灰意冷了。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