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您别生气,我二哥很少出门,不懂江湖上的规矩,这是丘兴师兄给我们的路引,您请过目。”白潇潇场面愈发失控,赶忙掏出路引递了过去。
帮吕韦加入天剑宗,这是吕正渊的意思,当然也是白潇潇所希望的。
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当得知二哥不是废物后,她会为吕韦而高兴。
也许是因为,童年那段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她对吕韦有种莫名的愧疚情绪在。
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七岁的白潇潇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空荡荡的。
“唔哥哥人呢?”
七岁的白潇潇小脸胖嘟嘟的,说起话来也是奶声奶气,十分讨人喜欢。
此时的白潇潇刚来吕家不过两年,特别腻吕韦,不光白天跟个跟屁虫一样和吕韦到处跑,晚上还要挤在吕韦的床上睡。
不过还好,此时的吕韦还是个纯情少年,喜欢的是黑长直,大波浪,对一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毫无兴趣。
起身下床,碧玉般的小脚踩进鞋子里,白潇潇揉着眼睛走出门,以为吕韦是去了茅房,便跟过去寻他。
穿过幽静的长廊,白潇潇突然发现父亲的书房灯还亮着,里面似乎有熟悉的味道。
白潇潇的鼻子很灵,闻过一次她就不会忘记,蹑手蹑脚的趴到门口,想等哥哥出来吓他一下。
“老二啊,你不能总跟潇潇腻在一起了,她的体质是极阴之体,长期亲密接触,会影响你的修行的。”书桌前,吕正渊伸手给吕韦诊脉,随后眉头紧皱的说道。
少年吕韦已经颇为俊俏,气质更像如今的吕九歌,端端正正的,跟现在这种妖异、暴躁完全不同。
“爹,你说啥呢,妹妹刚和父母离别,来到咱家正是敏感的时候,我要是故意疏远她,她该有多难受。”
嘴里说着,吕韦毫不在意的收回左手,拿起桌上的茶点边吃边说。
“反正我对修炼也不感兴趣,影响就影响呗,我哥读书都能升品,没准我每天摆烂也能晋升呢,潇潇是天才,爹你又那么厉害,这个家总得有个人享受你们的成果吧。”
“况且,咱们吕家已经够出风头了,再出风头我怕陛下难容我相国府。”
“反正我觉得我就挺合适的,你也别劝我了,娘死的时候说了,我们若不想修行,你不能逼我们”
吕正渊没想到吕韦竟然搬出自己的亡母来,只能长叹一口气,“罢了,就由你吧,既然不想修行,那家中的经营日后就交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自可去追寻武道。”
“只不过潇潇一个女娃子,成天腻着你总不像话,爹也担心你血气方刚犯错误。”
“嗯?”
看着吕正渊面露男色,少年吕韦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爹,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品味,比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我更喜欢看勾栏里的姐姐们跳舞。”
“你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噗通
门外突然一阵响声,让书房内的父子俩瞬间噤声。
等到吕正渊推开门时,发现外面空空如也,不过是风吹动着树叶。
嗯就这么巧合的没发现偷听的白潇潇。
自此以后,白潇潇更粘吕韦了,而少年吕韦却开始各种作贱。
最终,还是因为一场‘误会’,白潇潇被送到了天剑宗修行。
当然,这些前身的记忆,在穿越者吕韦的视角中,却是另外一番情节,此事日后再说。
且说回宝船上的争执。
待陈燕接过了路引之后,便直接探进神识查看。
不到片刻便收回神识,看着白潇潇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宗主新手的亲传弟子,叫白潇潇是吧。”
“是的,陈长老,我正是白潇潇。”白潇潇谦逊的点头,紧张的情绪也微微缓解。
陈长老知道她就好,应该就不会难为吕韦了。
“嗯果然是你,你跟这个男子是兄妹关系吧,相国府真是好手段啊,竟敢伪造路引,企图让无能之辈混进我天剑宗修行。”
“白潇潇,你欺瞒长辈,不顾宗门利益,该当何罪!”
陈燕的突然发难,让吕韦二人都是错愕不已。
白潇潇小嘴张大,冰块脸都有些没绷住,错愕的说道,“路引是假的?不应该啊,陈长老,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个是大师兄给我的。”
陈燕冷哼一声,目光愈发的阴冷,“还敢诬陷你大师兄,你大师兄为人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这样宗门才把能直邀弟子的机会给他,他怎么会将路引给你这个废物哥哥。”
“我看,定是你蛊惑了丘兴,从他那里骗来了路引仿造了一个。”
“可惜,你的手法太拙劣了,被本长老一眼识破。”
轰
听到陈燕这么说,船上船下的人群瞬间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