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于骗取六万元来说,这个刑期还算合适。”
“但他并不是因为骗我才坐牢的啊?”付胖子仍然不解。
“你就当作是这样好了,想象一下他是因为骗你才被抓的,这样是不是感觉好点儿了?”高兴建议道。
付胖子想了想,点点头:“谢谢高总,确实感觉好多了。”
“这些藏品里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解答吗?”
“没了。”高兴摇摇头,指了指最先拿出来的铜权问道:“这件当时花了多少钱买的?”
“让我看看价格合不合理。”
“好的,等我看一眼账本。”付胖子迅速翻阅着:“这个便宜,只花了两千五。”
“两千五?那就帮我打包带走吧。”
“打包?您的意思是……”付胖子有些疑惑。这时,身旁的女人赶紧踢了他一脚,接过话题说道:
“我们用这个累丝首饰盒来装怎么样?大小正好合适。”
“高总难得来一趟,就当是我们送的一点心意。”
高兴赞赏地看着她,心想这女人真是机灵。
不过,他并没打算占便宜,显然他们误解了他的意图。
高兴主动开口:“老板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您误会了,这不是老板娘。”付胖子连忙解释,“这是我的小姨子。”
“那我该怎样称呼您的小姨子呢?”高兴礼貌地问。
“您可以叫我小施。”她微笑着回答。
“好的,施小姐。”高兴点头致意,“非常感谢你和付先生的美意。不过,这箱子里的东西,我只对这件铜权感兴趣。”
“剩下的怎么办?”付胖子惊讶地问道。
“那些就留给你们处理吧。有些东西没有收藏价值,交给集团也是浪费空间。”高兴说得很直接。
“报销的事呢?”付胖子追问。
“我会先为集团垫付这件铜权的钱,至于其他物品,你可以找程家父子解决。”高兴提议。
听到这里,付胖子忍不住摘下了假发,露出光头,烦躁地挠了几下。
程家父子此刻身陷囹圄,如何指望他们帮忙?
“以前不是这样的流程啊!”他试图辩解。
“正因如此,之前的程序才出了问题,相关人士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高兴冷静分析道。
他的论点合情合理,让在场的人都无言以对。
“那剩下的五箱古董该怎么办?”施女士担忧地问。
“我需要一一检查后才能决定是否收下。”高兴答道。
如果能达到一定标准且价格合适,他会考虑收购。
听罢,付胖子与施女士一时语塞。心中不禁疑惑:这样操作与将古董放在店里出售有何不同?
高兴笑道:“当然不同,现在这种方式更划算。”
但他也明白不能独享所有好处。“别担心亏本,我有个计划可以帮助你们挽回损失。”
说着,他递上了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拍卖师丁奇的名字。
“这些古董可以组成一个系列,在拍卖会上定能吸引到不少中医爱好者竞拍。”高兴自信满满地说。
施女士接过名片,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的总监,心里疑问。
而高兴的目光则始终锁定在付胖子身上。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圆滚滚的中年人,名叫高总。
“高总,这位丁奇是您的朋友吗?”付胖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高兴微笑着回应:“他是我们集团的合作伙伴。关于拍卖的事,您大可放心。”
作为市场采购部的负责人,高兴自豪地说:“在我的努力下,不少拍卖行都成了我们的战略伙伴。”
尽管付胖子心中满是疑问,一个卖假货的河东集团,为何需要与拍卖行合作?
但名片上的信息十分齐全,一通电话就能验证真伪。
无奈之下,付胖子拱手向高兴致意:“那还得请您多多帮忙了。”
……
为付胖子提供了一些建议后,高兴约定今晚六点再来查看剩下的五箱物品。
等这批东西处理得差不多时,他们再谈下一步的合作计划。
毕竟,事情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离开古董店时,高兴伸了个懒腰,感觉收获颇丰。
确实,在这行业里,找到好的货源至关重要。
与刚分手心情不佳的朋友徐杰道别后,他打车回到了酒店。
短暂休息了几小时,带着一丝困意,他又坐回了鉴定台前。
然而,第一件待鉴别的宝贝立刻让他精神了起来,“哇,这钟真漂亮!”
这件座钟高约半米,宽三十厘米,设计奢华夺目。
它像个小亭子,由四根镀金铜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