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起起伏伏的胸口上。
很快梁照凛就意识到这样的目光有些猥琐,连忙将注意力挪开,这一下,才注意到许曳的脚边,还放着一个手袋。
像是衣服?
这女人,蠢死了,不知道他要穿的衣服都是特别定制的吗?
他什么时候穿过这种平民的东西。
嗯,不对,重点又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模糊了,这本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来着。
男人始终一张扑克脸,财经杂志又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许曳自然无法察觉到他内心的想法,获得男人的准许。
许曳拎着饭盒向着病床的方向走过去,眼看着就要走到病床前,没想到对方忽然伸出了手来。
许曳连忙闪开,才避免自己被那只手抓到。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梁照凛语带威胁。
许曳看着男人的眼睛,摇了摇头,退到安全距离。
“您想怎么着,我自己处理自己,您别生气。”
“我没生气!”
这个人嫌弃缠
着绷带太难看,昨天就让医生将绷带拆开了,伤处贴着药布,又在后脑,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倒像是一直蛰伏的野兽,浑身都是蓄势待发的气息。
这让许曳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又后退了两步,站在茶几后面,跟他谈判。
“您别生气,自我唾弃也好,自打耳光也好,别脏了您的手,哪怕是让我将整座医院都打扫一遍也行,只要您原谅我。”
“我没生气,我真的没生气!”
梁照凛露出一个笑容,却比黑着脸的时候还要难堪,许曳都要吓跪了,恨不得提前给自己念一遍往生咒。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可别笑了,一句话重复三遍,还不生气,您糊弄二傻子呢!
“你没错,今天温瑾来的时候还夸你这束花又大又漂亮来着。”
“温少,打电话的时候他怎么没说。”
许曳喃喃自语,听到梁照凛的耳朵里,却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你们有联系?”
“嗯?嗯!没有,
一点小事而已……”
越描越黑,许曳紧张的语无伦次。
梁照凛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说道:“我告没告诉过你,做我的女人,就不可以将心思再放到别的男人的身上?”
“……您现在告诉我了!”许曳欲哭无泪,她怎么就忘记了,漫画书里男主超级变态的占有欲,当然,这样的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只有在面对沈唯一的时候才会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对女配的占有欲虽然没有面对女主的时候的那么强,可也同样是很霸道的。
“我对温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不信您看,我去买了您最爱吃的宵夜,又准备晚上留在这里陪床,您说我要是有半点别的心思,我为什么还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
许曳灵机一动,想起了昨天的借口:“而且我现在还是生理期,身体还不舒服,可没办法,我就是惦记您,您看,一下工我连忙就来找您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连自己都相信了。
梁照凛轻轻地撇
了撇嘴角,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指着那束红玫瑰,对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它放在这里吗?”
许曳乖巧的摇摇头:“不知道!”
“哼,我怕自己记性不好,忘记了你做了什么!”
许曳:“……大佬,要杀要剐,您还是直说吧。”
嗯,说起来,要不是忽然摔倒了,被送进医院,她现在已经名副其实的是他的女人了。
都怪那块香皂。
要不是那块香皂突然从她的手里滑了出来……
嗯,等等,重点又偏了。
香皂是被她扔出来的,自己现在住院是她害的,她昨天对自己很没礼貌,今天该死的,又送了玫瑰花进来。
她恶性累累,还都在账上记着呢。
难道是这一天在医院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才一直这么想入非非?
梁照凛的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起那天浴室里的惊鸿一现。
“我告诉你,咱们两个的账算完之前,你别想着爬上我的床!”
男人忽然开口,许曳惊讶的抬头,怀
疑自己是听错了。
对上男人凛然的目光,许曳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刚才的话的确是面前的那个男人说出来的。
许曳好想大笑三声,告诉他: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姐稀罕睡你?把你全副身家赔给姐,姐姐还要考虑考虑呢!
嗯,不对,要是全副身家的话,应该就不用考虑了。
当然了,这人也不会赔出全副身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