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务是什么时候发布的,许曳根本没听到。
系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许曳望着明宸担忧的眼神刚想要说话,就两眼一黑。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最熟悉的莫过于棚顶那片镜子,让许曳心头一颤,怎么又在梁照凛的床上了。
许曳没想到自己又变成了枕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懊悔。
她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了是什么时候听到任务发布的,当时正在片场上,实际上就算是让她真的去执行任务,她是宁可变成尿壶马桶垫那么恶心的东西,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顾的去完成任务。
那场戏拍的辛苦,可辛苦的又不止她一个,余老师和明宸还有剧组那么多人都在陪着,就指望她能快点过了这一条大家好收工下班。
她做不到那么自私,而且没脸没皮也是有限度的,一再被梁照凛警告,这两天要是再不管不顾的贴上去,许曳自问就真的成了不要脸的了。
还好没有真的变成马桶垫尿壶之类的,这让她的心里得以安慰,更让她安慰的是梁照凛还在住院
,自己就算是个枕头,现在也可以安心休息。
惩罚的事情来得太突然,让许曳的脑子有了瞬间的短路,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一些细节,例如床头柜上的养在花泥里的大束玫瑰花,例如主人不在,却一直开着的卧室灯,以及浴室的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许曳转着眼珠对上一片熟悉的柔光,还没等睁开眼睛看清那个人的真实面目,就被人轻飘飘的掀到一边。
是真的“轻飘飘”,也是真的“掀”到。
许曳觉得双腿似乎折叠到一起,两只胳膊也是一上一下,还未等许曳有半点反应,她的腿上就多了一条长腿,与此同时,鼻尖也萦绕着一丝凛冽的气息,腰上多了一只胳膊,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板砖一样厚的原文书。
许曳只有一双眼睛能自由活动,转着眼睛看到那张熟悉的侧脸,心里面一群有一群的羊驼奔驰而过。
这是什么操作,梁照凛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吗?
这个畜生,今天怎么就出院了,怎么没人通知她。
还有,这个家伙,就不能穿上一件正经衣服吗?
浴袍的衣襟
随着男人的动作滑落了大半,许曳微微垂眸,就能看见大片非礼勿视的光景。
妈妈,我要长针眼了。
非要动来动去的是在干什么?
许曳对照方位,终于看明白了自己这一次根本不是枕头,而是一条被子,还是深蓝色星空版的,手指头上一个“凛”字,简直是在闪闪发光。
这种和小狗一样喜欢标记占地盘的毛病究竟是怎么养成的,怪不得人前人后那么嚣张,根本不掩饰他是金主自己是金丝雀的事情。
许曳心气不顺,难免迁怒,此时此刻忘记了剧情设定,和梁照凛的事情闹得这么高调完全是两个人一起作妖的结果。
只是一条被子,空有感官却没有五官形状,许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不知道是该说自己是没有灵魂的皮囊,还是失去了皮囊的灵魂。
第一次变成枕头的时候,她全部注意力都用来消化事实了,这一次变成被子,事实已经很容易就接受了,可许曳的心里却更难过。
都已经想着不要没脸没皮的贴过来了,可还是被迫和人贴得更紧。
就感觉对方的手心在自己的腿上滑了一下,随
即拿起什么东西。
熟悉的解锁声让许曳终于知道了那是个什么东西,盯着天花板,看着梁照凛跟人讲电话,许曳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妈妈啊,这一个晚上要怎么过,他刚才才只是拿了一下手机而已。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进来的,两个人说了很长的财经和经营,许曳什么都听不懂,困得直打哈欠,心里又一直警醒着,担心自己睡着之后损失更多。
一直等梁照凛放下电话,许曳也没睡着,又开始惦记着突然晕过去的自己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明天惩罚时间结束,自己睁开眼睛又会去哪里,最重要的一点是惩罚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思绪飘散,注意力早已经被扯到了外太空,直到敲门声响起,许曳顿时瞪大了眼睛。
莫不是戏肉来了?
原著男主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典型渣男,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许曳在这之前还好奇过,不知道梁少其他的金丝雀究竟是何方神圣。
现在终于是有机会得见真容了?啊,不对,得见冰山一角,三千后宫之一。
可很快就让许曳失望了。
梁照凛说了一声
“进!”
推门进来的是老管家,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近乎透明的骨瓷碗,对梁照凛说道:“少爷,您说要喝鸡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