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泪湿润了他的衬衫,梁照凛的心脏已经不只是跳跃的不正常了,还有丝丝拉拉的疼,不知道是不是严重了,他推开许曳,让她乖乖在这里等着,告诉她自己一会就会回来。
他不想让许曳去的,担心许曳看到了诊断结果,会接受不了。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病的很严重,对许曳来说,是不是仿佛天都塌了。
他需要一个缓冲,需要找出有效的说辞让这只小雀儿真的相信自己没生病,不想看到这个傻姑娘因为自己而落泪了,至少今天是不想再看到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滴,用自己此生最大的耐心轻声诱哄:“别哭了,乖,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在这里坐着,不会有什么事的。也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一会让虞问渠再看看你额头上的伤。”
穿着高中校服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像是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少女,让人觉得哪怕是说话声略微大一点都好像是在欺负她。
梁照凛几乎是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也让虞问渠在两个人的身后惊讶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有这么温情的时候,二十几年了,从小就被父
亲牵着出入梁家,一直看到的都是那个外表冰冷本性恶劣的梁家太子爷。
这人天生一座活体冰山,跟谁也不亲近,就算是温瑾,也是自己主动凑上去的,费劲力气死活硬要挤进他的世界的。
不知道温瑾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不会为自己觉得心酸。
虞问渠不知道,温瑾其实早就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场景了。
梁照凛还是没有拗过许曳,牵着她的手让虞问渠带路。
虞问渠背过身去,内心叹了一口气。
简直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真的是以柔克刚。
梁照凛的心里也是轻轻一声喟叹。
许曳其实并没有和他大声争辩,就只是那么看着他,小小声的恳求几次,自己就做出了让步。
梁照凛没有养过宠物,他觉得养宠物大抵也就是这样的心思了,莫名其妙的心软,也看不得她受到欺负和伤害。
这只金丝雀,也应该打上自己的标记了。
这只宠物一定是天底下最贴心的的那一只。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生病的。
虞问渠看到结果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着电脑砸到梁照凛的身上去,这位太子爷,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不说,还让他看了半个小时
腻腻歪歪的琼瑶戏。
让许曳过来,给她一遍又一遍的耐心解释着她的梁少是真的没有生病。
梁照凛出来之后,虞问渠又仔细的给他讲了一遍。
知道自己是真的没事,梁照凛越发奇怪自己那些异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来正想揪着虞问渠问清楚,可一看到许曳还在旁边站着,几乎是立刻就改了口:“这会放心了,是真的没事。”
“什么病都检查不出来吗?”
许曳似乎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劲的向虞问渠求证。
虞问渠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累,再一次十分想要问出来那个一直积压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问题。
这样的智商,到底是怎么爬上这位太子爷的床的?
“都检查过了,是真的没事,不用打针不用吃药,要是实在不放心,回家让宅子里的厨师给熬点猪心汤就行了。”
虞问渠说的轻描淡写,是真的不以为意,觉得这两个人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折腾他。
许曳转而看向梁照凛:“您经常不舒服吗?
梁照凛现在已经不想让她担心了,摇着头说没事。
许曳仍然秉持着怀疑的态度。
既不相信虞问渠,也不相信梁照凛。
不得已,几个人再次回到
了虞问渠的办公室里,化验单,心电图,彩超图片,只要是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还让医院里的老中医给把了脉,再三确定是真的没问题了。
“不舒服,可做出来的所有检查又都说没生病,这会不会不是实病是虚病啊啊?”许曳看着两个人的表情更加担心了。
梁照凛和虞问渠二脸懵逼的看着许曳,梁照凛神色冷傲,不屑于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虞问渠体察上情,摸摸鼻子不耻下问:“什么是实病?什么是虚病?”
“你们不懂?”许曳挠挠头,眉头打结,似乎有些发愁:“唉,这个该怎么和你们说呢?实病是身体某部分受到损伤或者病变引起的机能失常,实病带给人的感受是身体状况通过神经的真实呈现。这种实病有的是先天的,有的是后天的。实病类型很多,到医院看看各个科目就可以知道。哪里不舒服,就能确定哪里是真的生病了。
至于虚病,虚病是由于散仙。阴魂附体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直接通过神经带给人的病痛感觉。虚病身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