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灵魂存在的吗?”
梁照凛忽然开口,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让白麓眠有点摸不到头脑。
“这个说不准啊,不是说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吗?大概是你觉得它存在,它就是存在的,你觉得它不存在,那么它就是不存在的。”
“我不相信它的存在,可有人却和我说,这种事情是存在的。我最近一直不舒服,你说,是妈妈回来看我了吗?”
“谁说的?”白麓眠问道:“怪不得你今天一个晚上都是怪怪的,我们还以为你是因为许曳受伤的事情,感情你是因为姑姑的事。”
许曳:……我的锅,我只是吓唬你的,没说一定是真的啊,怪不得这个人一个下午都不对劲。
“不是。”梁照凛摇摇头,又很快放弃了辩解,目光呆滞的看着茶几的脚。
白麓眠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只是心里下定决心,要是让他知道谁敢故意拿姑姑吓唬阿凛,等他把人找出来,一定要让那个人好看。
许·罪魁祸首·曳此时正隐隐心虚。
喝醉了的梁照凛相当磨人,要了解酒汤,鸡蛋糕,水果茶,又想吃麻辣香锅。
等厨房做好了之后,又都被嫌
弃不好吃。
起身就回房了,桌上的食物都没多看一眼。
温瑾看着那个背影回屋,对白麓眠说道:“受伤的是许曳,可要我看,现在生病的人反倒是他,病的还不轻。”
他说得嫌弃,神色中却带着明显的担心。
白麓眠也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今天我本来是想要把那件事告诉他的。”
温瑾摊手:“你现在还能说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他会受不了。”
“也是,他都被刺激的想要去看慧姨了,那件事你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
温瑾伸手将麻辣香锅拿到自己的面前:“上次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就看到许曳给他点了这个,这个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尝尝?”
他一句话提醒了白麓眠,白麓眠的目光落到那碗黄澄澄的鸡蛋糕上,问道:“阿凛是不是以前也不怎么爱吃这个东西?”
“也不是不爱吃吧,只是一般般,谈不上什么爱吃不爱吃,怎么了?”
白麓眠摇摇头,没再说话,温瑾“切”了一声:“我跟你说,你们这对表兄弟别的相似之处没看出来,这种故作深沉的架势到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让人讨厌!”
梁照凛回了卧室,就躺在了床上,对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发呆,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已经二点钟了,这老哥还不睡,许曳却有些困了,昏昏欲睡。
说来也怪,哪怕是作为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枕头,手表,领带,许曳也还是会觉得困,有着正常的生理作息。
很快,她就睡着了。
而梁照凛盯着天花板的目光也逐渐木讷了起来,呢喃着一声“妈妈”,陷入了睡梦之中。
许曳是被一声不安的喊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自己还是在那间卧室里,还是一件被梁照凛穿在身上的浴袍。
时钟显示五点。
许曳吁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惩罚已经结束,自己的灵魂已经回到了身体里了呢。
注意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许曳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梁照凛给吵醒的。
从镜子里看到床上的人,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口中一直喃喃着什么。
许曳侧耳细听,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一句“我恨你”之类的话,期间似乎还夹杂着什么故意不故意之类的。
最后脱口而出一声“妈妈”让许曳的心头一震。
她现在后悔了,自己当时在医院里的时候,真的不应该拿那个“虚病,实病”的话题故意吓他,现在好
了,好端端的一霸道总裁,成了心灵脆弱小绵羊了。
作为一件被注入灵魂却不能行动自如的浴袍,许曳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给梁照凛顺毛,只能睁着眼睛发呆到天亮,卧室里的灯也像往常一样,一直亮到了天亮时分。
许曳以前还觉得梁照凛这个睡觉必须打灯的毛病实在是浪费资源,现在,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梁照凛要打着灯才能睡着觉。
时针指向六点整,梁照凛悠悠转醒,与此同时许曳的脑海中也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惩罚结束……女配归位!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许曳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
已经不再是那件浴袍了,许曳偷偷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被腹部的疼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然后是铃声响起,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打开,进来好几个白大褂,许曳只能认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