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看不得她安生。
就没有一天不搞事请的。
念小情诗?
开么子玩笑,这种事,她做的时候都觉得矫情,梁照凛更不会做。
这任务,还不如直接去死一死呢。
正想的出神,许曳没注意到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瓣已经被噙住。
许曳睁大了眼睛,脑袋里的弹幕又糊了一层。
“味道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说粥,还是在说人。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无论到任何时候,都只会相信我一个人。”
漆黑的眸光极具压迫力,许曳木呆呆的点头,内心则直接否决。
相信你,相信谁都不会信你,信你什么,信你一定要搞死我吗?
曳姐虽然蠢,可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吧。
碗被抽走了,梁照凛随手就放在了茶几上,回身就看到许曳在放空,不由好奇:“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梁少,你还记得那次我给你念的诗吗?”许曳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打算蒙混过关,只担心梁照凛已经将那首诗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就毁了。
“帕斯的《独白》?”
出乎许曳的意料,梁照凛竟然还记得。
“在剥蚀的廊柱之下。
在梦和虚无之间。
你的名字的声音。
穿插进我不眠的钟点。
你
那浅红的长发。
是夏日的闪电。
以甜蜜的强暴的力量。
起伏于黑夜的脊背。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
在废墟间涌淌。
从虚无中构成了你:
痛苦的发辫,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
横陈着拍击着一片。
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
许曳欣喜的点头:“嗯,就是这个,您竟然还记得。”
梁照凛没说话,只是挑挑眼眉,他向来聪明,智商过人,自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当然,这其中也分为他上心的和不上心的。
上心的在脑子里过一遍也就记住了,不上心的,遇到了,回忆起来也总能有点印象,只是好奇:“怎么想起这个了?”
他捏着许曳的下巴,女孩的下巴有点肉肉的,手感良好,让他爱不释手。
这样信手拈来的亲密,让许曳很不自在,这样的梁照凛,也让许曳觉得陌生。
这人,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许曳挣脱不得,只能将自己当成梁少手心上的赏玩之物。
“就是想要知道您还记得多少。”
许曳微笑,内心十分失望,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也就是说这次的实验是失败的,她并不能蒙混过关。
要怎么才能让对方为自己念诗,许曳陷入了苦恼之中。
她典型的语死早,就这
首诗还是当初在网上查来的呢。
这个话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启。
只能试着诱导一下梁照凛:“古今中外,您最喜欢谁的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梁照凛是真的不以为意:“做人,执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常常对月抒怀,那是失败者的借口。”
许曳不服气:“李太白,杜甫,陆游,都是心怀家国天下的大诗人。”
她语文不好,这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李太白,可以说是她心中的c位。
梁照凛坐回了椅子上,勾着唇角道:“只是不得志。”
许曳点点头:“只是生不逢时。”
“呵呵。”梁照凛看着那双眼睛,忽然改了口风:“不说他们,只说李后祖,他是一个很优秀的诗人,写的诗流传千古,可是,却救不了他的国家。”
许曳开口,想要说话,被他打断。
“别说国家积弱,内忧外患,赵匡胤当初陈桥起兵,怎么也比不上一个南唐皇帝吧,最后不还是占了天下?他忘记了,他首先是一个皇帝,其次才是一个诗人。”
许曳一时词穷,竟然无可辩驳。
本来语文历史什么的学的就不怎么好,她试图整理一下思维,无奈半天都想不出有效的反驳方案。
只能抱着枕头瞪着自己露在被子外
面的脚丫子发呆。
梁照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了她的脚上。
目光微沉。
正要说话,房门被敲响了,许曳想也不想直接喊了一声“进来。”
她以为是一直照顾自己的那几个人,万没想到,进来的却是盛寒衾。
“哥?”她坐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盛寒衾:“不是说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