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凛:“……”
被子底下的两具身体都没有穿衣服,许曳白皙的肚皮上,缝着线的伤口十分的突兀。
更突兀的是男人的那只手,正在不老实的在她的伤口周围抚摸。
注意到许曳的眼神,梁照凛缩回了手,面带讪讪之色。
不过他是何许人也?
这可是帝国集团的太子爷,经常有一种“整个世界都握在我的手里”的感觉。
更别提是自己养在家里的金丝雀。
缩回来的手再次放了回去,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的抚摸。
许曳愤怒的望着自己肚皮上的那只爪子,又转过头看着它。
噩梦中被叫醒的女人本来就心气不顺,愤怒更是给了她无边的勇气,原著中本身的结局勾起了她的仇恨,她瞪着梁照凛,白眼翻到了天上去,将鄙视的情绪表达的十分明显。
“你真是个禽兽!”
禽兽不如,她还病着呢。
禽兽梁照凛不太愿意听这话,不屑的冷笑:“金丝雀开始掉毛了,我总要找找原因。”
许曳:“……”你才是金丝雀,你们全家都掉毛。
掉毛的金丝雀恨不得将这个禽兽一脚踹下去,对上梁照凛危险的眼神,顿时萎靡了,也在霎那间清醒了,终于意识到自己
骂的是谁了。
“睡觉。”
简单的两个字粉饰太平,她转过身去装糊涂。
却拿着被子将自己浑身上下盖得严严实实的。
这位祖宗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大半夜的跑到她的床上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住在楼下来着。
其实回家更安全。
许曳委屈巴巴的闭着眼睛装睡。
梁照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被这样晾在这里了。
他家的小雀儿造反了,骂他,还冲着他翻白眼,这都不算,现在竟然还敢背对着他,只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这种事情梁少如何能忍得了,连忙直起身子来半坐在床上,推着许曳让人起来。
“来,说说,你刚才都在想什么?”
室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许曳心里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恨自己一时冲动,不过更受不了的是这个人的喜怒无常。
不过她一直自认为是俊杰,伸缩自如的事情做的多了几乎成了本身的技能点。
只是怎么化解眼前的困境的确是一个难题,就算是伸缩自如,许曳也不想一直当那个龟孙子。
她缩着肩膀半天不吭声。
梁照凛等了许久没等来一个赔礼道歉的笑脸,心情顿时降到了冰点。
抱着双臂冷哼一声,灯光
下,结实的胸肌张力而野性。
没想到身边的人竟然传来哽咽声。
梁照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不过很快他就确定自己的确没有听错,身边的人却是在小声地哭泣。
想到她之前被噩梦惊扰的样子,梁照凛的心顿时一紧。
顾不得突然又发作的心病,他连忙掰着对方的肩头将人转过来,再看到对方的眼泪的时候,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怎么了?”
苍白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这样的许曳看起来格外的脆弱,让梁照凛的心顿时像是被利刃划了一下一样,丝丝拉拉的疼。
“说话!”
他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焦灼。
许曳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想要顶撞您,我是真的害怕了,您偏偏还要吓我。”
最好的台词功底,能在嚎咷痛哭的时候,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出来,还能让观众不用字幕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曳的台词功底还没有达到这样出神入化的境地,不过哽咽着将话说清楚,却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这句话本来也不是很长。
她期盼着梁照凛心软,这个男人其实没有
书中描写的那样铁石心肠。
许曳以前不会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却会想,若是梁照凛真的这样绝情绝义的话,其实白麓眠,温瑾他们又怎么会和他成为生死之交。
没有一点闪光点,女主角就算是再怎么资深抖,恐怕也不会爱上他吧。
果不其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耳边的碎发也被拂过了耳际,男人的声音也瞬间恢复了温度:“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
许曳转头,对上那双眼睛,仿佛在那双一贯深邃冰冷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怜惜。
她疑惑是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一遍,果然是没有。
许曳觉得好笑,梁照凛就算是一定程度上的会心软,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怜惜好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