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药箱上了楼,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正站在门口抻着脖子往里面看,却不进去。
虞问渠不由得好奇这是哪一位,突然想起了许曳的弟弟也住在这里的传闻,心道看来这是真的。
他借了一下过,少年脸色不自在的问道:“你是大夫,许曳她没事吧?”
“弟弟,你也要看一下,我到现在连人都没见到,我怎么知道有事没事?”他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连悬丝诊脉的绝技都不会,更别提只是听人说说,就能知道里面那位病的有多重。
盛重远摸摸鼻子,连忙给让开了,让他进去。
虞问渠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奇怪,真的担心到是直接来问当事人啊,问他做什么?
梁照凛因为两个人在门口的磨蹭早已经不耐烦,此时扯着虞问渠的袖子将人拉到了床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看病。”
虞问渠觉得受了天大的冤枉,这可是他小舅子扯着自己问东问西的,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不过他还没有胆子挑战梁太子的权威,连忙查看许曳的病情,又询问了许曳的胃部伤口有没有疼的感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微微松了一口气。
“那就没事了,普通的闹肚子,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打点药,多喝点温开水,就好了。”
不过这的确是病的不轻,脸色惨白惨白的。
好在人长得是真的好看,就算是病成这样,也只让人觉得我见犹怜的美。
虞问渠忽然觉得自己能明白梁照凛为什么心疼成这样了。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许曳连忙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梁照凛几乎条件反射似的抱起来人就奔着卫生间去了。
虞问渠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盛重远,摊摊手道:“弟弟,你可能也看到了,其实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她似乎真的挺严重的。不过有我在,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她了?”少年傲娇的一转身离开了。
许曳一向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沙漠里的一棵仙人掌,经得起风吹雨大,耐得住骤风狂沙。
闹个肚子,感个冒,有点头疼脑热的,都不算事,毕竟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
梁照凛一开始说要叫医生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对方太过小题大做,可是等她手软脚软浑身虚脱的躺在床上挂点滴的时候,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了,赶紧好起来吧,这特么的实在是活遭罪啊。
就连减肥的念头都熄灭了。
“可能是轻微的食物中毒。”虞问渠说出自己的猜测。
“食物中毒?”梁照凛敏感的皱起了眉头:“她今天晚上吃的跟我吃的都是一样的,除
了喝了一杯果汁以外。”
梁照凛转头看向许曳,那杯果汁是盛寒衾端给她的。
许曳摆着手虚弱的替盛寒衾辩解道:“不可能,他的苹果洗了好几遍的。”
梁照凛眉头紧锁,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
不过没说什么。
虞问渠见气氛不好,连忙解释道:“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也可能是脾胃不和,食物犯相,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准的。再加上许曳的胃部刚做过手术,本来就比一般人更敏感脆弱一些,这也是很正常的。”
梁照凛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袖扣,将虞问渠拉到了外面,问道:“能抽血化验吗?能检验出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样的吗?”
“这个好像做不到,我没带工具。而且现在已经用上药了,也没有那么好检测。”虞问渠见他神色凝重,不由得问道:“梁少,您是担心……”
“没什么,只是想要弄弄清楚而已,或许约个时间,我带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虞问渠觉得梁照凛太过小题大做,一个闹肚子而已,就要做个全身检查,不过人家是金主大老板,自己自然只有遵守的余地,点点头道:“嗯,我回去之后就安排。”
虞问渠这个晚上留宿在了梁宅,盛重远再也没有出来过,一直道第二天早餐十分,虞问渠才看到了人。
许曳挂了两个点滴,又折腾了两次,情况才有所好转,凌晨四点多,才睡着觉。
最让虞问渠奇怪的是一向非常自我的梁照凛,竟然守了许曳一夜。
他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梁家给许曳看病的时候,梁照凛可是直接将许曳扔给了佣人看管。
这变化,让虞问渠觉得胆战心惊。
也不对,许曳住院期间,梁照凛除了开始的那两天以外,也没少在医院陪着。
虞问渠神不思蜀,不知道梁照凛知不知道他自己有这么大的变化。
本来以为楼上的两个人大概是要错过今天的早餐了,看见盛重远是不是的看向楼上一副等开饭的模样,虞问渠还说道:“不用等了,咱们先吃吧,他们大概会晚一点起来,而且你姐姐跟咱们吃的也不一样。”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