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就地取材,做了地三鲜,凉拌面,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就端上了桌。
黎老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
早在闻到厨房里的香味的时候,就已经在猜测这鱼八成是许曳自己做的,尝了尝刚出锅的菜,心里就剩下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真的有一手好厨艺,我还以为是有的人在说谎。”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许曳笑笑,有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扫了一眼屋子,说道:“您要是不介意,我收拾一下?”
老头掀了一下眼皮,将她这样当成只是想要表现的做派:“随便。”
他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表现到什么时候。
许曳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收拾了。
她二话不说动了手。
黎老坐在餐桌旁,吃着鱼喝着酒,夹一口凉面尝了尝,心里点头,面上却是淡淡的。
眼睛也会不经意的落在许曳的身上。
慢慢的,轻慢的神色收了起来。
很快,屋子里就收拾的有模有样,就连那几个狗窝,都被排成了一排,许曳拿了水桶打了水,擦着地板抹着灰,声音很小,动作很快。
干净利落不带一点毛躁,比起那些专业的家政服务员比起来也不差。
黎老这一回是真的意外了,心里猜测着,做饭家务手拿把掐,就连去水井打水这种事
情都会做,实在是不像是现在娇生惯养的城市姑娘。
莫非真的像是现在的电视剧小说里的那样,梁照凛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灰姑娘?
一个小时以后,许曳又去打了水,擦了玻璃。
黎老坐在沙发上摇着蒲扇剔牙。
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过了,看着别人干活的滋味还真就两个字:惬意。
许曳忙了一个下午,才将屋子彻底焕然一新。
窗明几净,井井有条。
墙角堆得那一堆脏衣服都给洗出来了。
黎老躺在沙发上乱没形象的打着呼噜。
她转身又进了厨房,干脆将老头的晚饭做出来之后,才拿着饭盒走出了屋子,刚走几步,后院的狗就又叫上了,她两只脚顿时成了哪咤的风火轮,几步跑出了院子,窜上了车,关上车门,逃也似的离开。
黎老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拧着眉头看着外面飞驰而去的汽车,心中诧异:竟然真的怕成这样,几条狗而已,至于吗?
到是和某个人怕蜘蛛的怂样有一拼,难怪这两个人能凑到一起去。
起身去了厨房,饭菜全在锅里。
锅盖上贴着一张便签:“天气热,晚上独居老人不宜饮酒。”
老人嗤笑一声,将便签揭下来扔在了地上。
正要掀锅,想到什么,弯下腰,将那张便签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厨房的地板砖上
,又恢复了干净。
清炒荷兰豆,和中午剩下的鱼。
她倒是不浪费,黎老气笑了,先看饭锅,看见里面的高粱米饭,心念一动。
她倒是能翻腾,这点高粱米放在那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只做了一回,还做的夹生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做过。过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经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饭不好做,水多了发粘,水少了夹生,也不知道她做的怎么样。
不抱希望的拿着筷子尝了尝,老头的眉头舒展开来。
许曳跟梁照凛脚前脚后近的院,梁照凛下了车,皱着眉看着她:“去哪了?”
脸上还带着灰,白色的t恤上也蹭了灰尘,还有手上的饭盒。
活脱脱一副恬萝姑娘的模样。
梁照凛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黎老那里,在网上看到他的访谈,知道他想吃一种风味鱼,试着做了一下,投机取巧吧,这个师傅我是真心想要拜。”
“只是做了鱼?”男人眉头打结,不喜欢她语气里的无奈,更不喜欢她去讨好别人,哪怕那只是个糟老头子也不行。
此刻的演艺圈泰斗还不知道自己就因为一盘鱼就成了某人口中的糟老头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专属晚餐。
许曳傻乎乎的咧嘴一笑。
梁照凛走过去将她脸上的灰擦掉,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最后
只能牵着人的手一起进了屋。
晚饭已经做好,盛重远正在写作业,看见两个人进来抬起头叫了人,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是真的饿了,就等着他们两个回来吃饭了。
三个人吃晚饭都各自有事要忙,梁照凛照例去公司加班,许曳耽误了一个下午,晚上的时间连忙拿来补课,盛重远投入自己的学习当中。
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之后,他的学习态度比以前更用心了,公司的事情也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