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问渠下意识的抬头四处看了一下,都在各忙各的,没人说话,他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也没在意,外面还等着个真正要命的,不赶紧的查出是什么问题,恐怕死的会是自己。
虞问渠轻轻摇摇头,脸上挂着自嘲的笑容。
许曳醒过来是第二天早晨,睁开眼,还没等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一张仓惶又惊喜的面孔映入眼帘。
“雀儿,你终于醒了!”
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眼底也是一片青黑。
许曳木木呆呆的,不知道是不适应这肉麻兮兮的称呼,还是不适应如此紧张的梁照凛。
“梁照凛?”她伸出手去,摸着他冰凉的面颊。
“是我,雀儿,你没事吧?”
还是肉麻兮兮的称呼,许曳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
他大声呵斥只知道发呆的护士,让人去叫医生,转过头来面对许曳,声音眼神顿时都温和了下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失而复得一般的小心翼翼。
“我没事,你只说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
本来想说让他不要这么肉麻的,可是对上他的眼睛,许曳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摇摇头安慰他道:“我没事。”
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正像是老电影画面一样,一帧一帧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头痛还在,只是已经没有那么严重
了。
一开口,才感觉到嘴唇的刺痛。
看不到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德行,不过还是可以想象,一定是极其狼狈的。
许曳舔了一下嘴唇,感觉到一阵刺痛。
“你一定是渴了?”
这大概是梁照凛最有眼力见的一次。
许曳躺在床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去拿杯子,嘴角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住院,可是,却是第一次在自己醒过来的第一时间里看到这个人,上次昏迷之后醒来看到的还是盛寒衾。
那个是她的亲人,眼前的这个是她的爱人。
许曳第一次觉得这个重生真的是好极了。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她现在有亲人,有爱人,这就足够了,就算是为了这个,哪怕是让她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这个想法让她的头痛又加剧了起来。
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等梁照凛倒了水过来的时候,她却面色如常,脸上挂着微笑。
梁照凛将人扶起来,让她喝了半杯水。
温热的水解决了喉咙里的干痒,可是却不能缓解疼痛。
梁照凛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嘴唇都咬破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医院的仪器都没检查出来。”
他说这个的时候,十分的心疼。
想起当时的那个情景,还是恨不得自己能取代
许曳,代替她痛。
许曳却注意到他的手指。
“这是怎么弄的?”
梁照凛光顾着紧张许曳了,谁也没有想到过他会受伤,盛重远到是知道他受伤了,可是后来光顾着着急许曳就把这茬给忘了,梁照凛也只顾着许曳了,自己的那点伤根本没在意。
现在许曳问起,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没关系,伸手摸着许曳的唇瓣。
比起自己身上的伤,他更关心的是许曳的伤怎么样。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虞问渠带着医生护士进来,不期然竟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又退了出去。
被梁照凛给吼了回来:“你跑什么?”
虞问渠想要说打扰了,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就凭梁照凛现在的样子,他敢保证,自己只要真的敢说出这句话来,恐怕就离失业不远了。
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解释什么,只能装糊涂糊弄过去,走过去询问许曳的情况,在病历上刷刷刷的做着记录。
心思却飘得有点远,现在看到这张脸,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句“杀了她!”
那三个字如此清晰明了,实在是不像是幻听,可不是幻听,又是怎么回事?
更奇怪的还有许曳的病,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可却没查出来许曳到底是什么病。
甚至还找了中医专家来把脉,诊断出来的结果也只是可能是中暑
,神经痛。
病历上写着的病情并不是最终的诊断结果,这是用来糊弄太子爷的,没有谁比虞问渠更清楚。
如果说那句真的是幻听,那么许曳的病情就更加的莫名其妙。
这个许曳,究竟有什么秘密?
十几年来所受的教育都告诉虞问渠,要信奉科学,甚至上次许曳逗弄梁照凛的那些话,他也都没当真,可现在,他的心里却泛起了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