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对方,当初为了她吭哧吭哧去干了好几天农活的那个人可是他。
女孩的目光让梁照凛觉得不自在,下意识的再一次清了清喉咙说道:“只是因为我值得你喜欢。”
这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许曳路过超市将车子叫停了。
梁照凛抓住她的手问她去哪。
“买大白梨啊,回去给你炖冰糖雪梨,犒劳一下你的喉咙,可真是辛苦了。”
梁照凛:“……”
冰糖雪梨太扎心了,梁太子接下来一路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等到晚上那个冰糖雪梨吃到嘴里,才想起来追问许曳的青春疼痛和谁有关系。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爱的那一位喽!”别说,这个东西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梁太子让阿勤拿碗来,让女佣给许曳也盛上了一碗。
“男人女人都爱的,那是谁?妖精吗?”
梁太子将记忆翻了个遍,也找不出这么一位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盛寒衾可以排出了,那个家伙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许曳将碗里的冰糖雪梨吃干净了,轻蔑的看他一眼,转身上楼了,留下梁照凛独自纠结自己的情敌是谁。
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还不管
男人女人都喜欢。
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身影,梁太子忽然间恍然大悟。
男人尊敬,女人喜欢,也不是没有啊,镜子里的那个人就是了。
唉,不对啊,许曳说的是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的那一位。
最起码的盛寒衾就肯定是不喜欢他的。
不过这也说不准啊,这本来就是一个夸张的统称,那么盛寒衾就完全可以排除了,全世界这么多人,区区一个盛寒衾,少一个多一个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端详着镜子里的那个身影,梁照凛心中越发的肯定,许曳说的那个类似于万人迷的人其实就是他。
夸张是夸张了一点,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推己及人,许曳自己喜欢他,自然也就觉得别人也是喜欢他的。
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一定是完美无缺的存在,所以,才让她这么倾心。
男人忍不住在镜子前转了个圈,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看了自己的杂志采访,还是看了电视新闻的报道,就已经开始喜欢上强大而俊美的他。
不过她年纪小,又身处在那种环境之下,自然不肯将心事轻易的说给别人听,只能暗暗
的将这份暗恋埋藏在心里,当一旦有机会接近自己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牢牢抓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甚至可能她进娱乐圈,都是为了离自己更近一点,而在那些被亲生母亲和弟弟刻薄的日子里,自己就是她唯一的曙光,唯一的希望。
小小的楼梯间里,晒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昏黄的灯光逼仄而压抑,喜欢的人就成为她唯一的救赎。
每天晚上,女孩都在幻想着自己的一种人手持宝剑,骑着白马来找她,就她于水火之中。
只可惜,她面对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家里唯一能护着她的盛寒衾去国外读书了,母亲和弟弟对她越来越过分,甚至让她连书都读不下去了。
前路漫漫,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前途。
而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她的白马王子正在诺大的会议室里规划着影后影帝视后视帝编剧大导的事业蓝图。
梁照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又酸又痛的感觉已经是如此熟悉,以往还会觉得奇怪,甚至有点慌乱。
他现在不觉得了,甚至希望自己的心能再痛一点,他想体会女孩在那个楼梯间里苦苦守着唯一曙光的感觉。
可惜,没有身临其境,那样的感觉他
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来,想到那个楼梯间,只有逼仄和压抑。
逼仄的他喘不过气来,只想逃跑。
男人陡然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光深邃而坚定,他欠许曳一个童话,一定会补偿她。
许曳正在看剧本,揣摩着明天需要拍的戏,遇到不懂的就给黎老打电话,询问他的意见,在电话里被骂了一通。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叫了两声老师,就跑的不见人影了,现在有问题竟然知道打电话了,日理万机,许老师,真是辛苦了!”
黎老讽刺能力一流,绝对不比今天晚上的冰糖雪梨差。
许曳想不通钟无艳夏迎春既然还能用在这里,连忙给黎老赔礼道歉,解释自己这几天是真的有事情才没过去。
剧组开机的事情黎老也知道了,倒是也没有真的为难她,不过电话里讲戏不现实,让她明天收工以后去找他。
许曳本来打的也是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