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懒得和你说。”梁树树知道再继续下去,米瑟肯定会没完没了。
将剧本送回屋去之后,想起自己还没吃饭,忽略了客厅里一直打量着她的米瑟,去厨房给自己煮挂面。
米瑟最讨厌挂面的味道,轻蔑的目光从梁树树身上扫过,想起那个剧本,心里更觉得堵得慌。
她之前跟许曳在一起那么久,处的那么好,许曳也没说过要给她介绍角色,现在,许曳竟然帮着梁树树介绍角色,这分明是故意给自己添堵,这样可不行。
米瑟看着厨房,又看了看梁树树的房间,十分的不甘心。
就这样,许曳还说是自己的朋友,她也好意思。
梁树树全神贯注的在煮面条,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讨厌。
米瑟站起来,悄悄地走到了梁树树的房间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你在干什么?”
厨房里的梁树树突然出声,吓了米瑟一跳。
她转过头恼羞成怒:“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耳环掉在这了,我捡起来还不行么?”
“耳环?你刚才的姿势是要捡耳环吗?”梁树树走过来,将她从自己的门口挤开。
“米瑟,不要把别人当傻瓜,你刚才的姿势是在捡耳环吗?”
“怎么,你不相信?那好啊,给你看,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捡耳环。”
米瑟摊开手掌,掌心果然有一只耳环,跟她耳朵上带着的是一对。
“你在那边站着,耳环能掉到这里来,这附和逻辑吗?”
“我刚才摘得时候不小心弄得飞到了这边来,怎么着,不行吗?”
米瑟冷哼一声道:“欺负人是吧,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梁树树,你以为我怕你?你也不看看,你算哪根葱,一个穷山沟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充其
量也就是一直灰头土脸的麻雀,你以为许曳真的是对你好,她是耍你,是要利用你,你等着吧,有你哭得那一天,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她转身走到自己的提箱跟前,眉宇间闪过一丝遗憾,早知道就应该趁人不在的时候再进去,现在打草惊蛇了,可要怎么办?
“我是小城镇里出来的不假,自然比不上某些人,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可惜啊,文化再高又能怎么样呢?人格修养太低劣,读再多的书也是白搭。”
她端着煮好的面条回了房间,临关门之前,扔下一句“白眼狼。”
独剩下米瑟愣在当场,半晌之后,方才走过去咣咣砸门:“梁树树,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白眼狼?”
许曳走出楼道,就被闪亮的车灯笼罩住了。
她下意识的的拿着手挡了一下光,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了。
“上车。”男人的声音里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平静得很。
可越是平静,许曳的心里越没底。
她坐进车里,首先承认错误。
梁照凛的曲着手指敲着方向盘,一点一点,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许曳的心坎上。
男人的侧脸在昏暗的路灯下更加清冷。
许曳的笑容逐渐僵硬,久违的懦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慢慢的在骨缝里来回乱蹿。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许曳想问,却不敢问出口。
只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下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点吓人。
梁照凛对她太好了,所以,她最近有点忘乎所以,竟然想不起这人气势并不是真的外强中干。
“我不喜欢你的心里,有人和事比我重要!”
男人冰冷的语气说着近乎无理取闹的话。
他今天在黎老那里等了你很
久,开始的时候担心他在工作,没打电话,发的几条信息也没有收到回复,后来不敢打电话,是担心她在开车,可是一直等到快八点了,还没见到人,之前听她说过,今天晚上不会开夜工,那么等到这么晚,人还没回去,他不由得开始担心。
不过还是先给剧组打了电话,知道今天很早就收工了,梁照凛当时没忍住,直接骂了一句脏话,转头给丁盼盼打了电话,才知道许曳跟着梁树树走了。
想要知道梁树树的住处并不难,梁照凛就这么开着车找过来了。
梁太子活了二十七年,做事还从来没有这么迂回过。
一路上带着蓬勃的怒气和从来没有过的憋屈,梁照凛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是真的要好好教训一下许曳了,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可是真的等到了人家楼下,梁照凛车门都没打开,反而先打了电话,听到许曳的声音,怒气倏地一下就没了,他能感觉到内心一片轻松。
本来准备好的责问也最后也只剩下那么一句。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