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哪里还敢反驳,只能听话。
第二天忙完工作,下午跟着梁照凛乖乖去了医院。
梁照凛的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看。
女孩心不甘情不愿,就算是来医院检查,也要跟他讨价还价,一定要在将工作完成之后才肯来,这让真正日理万机的梁太子自然是不高兴。
不过耐不住许曳故意撒娇卖痴,下车的那一刻,梁照凛的嘴角还是没忍住,微微上翘,却在许曳看过来的那一刻,迅速压了下去。
许曳回头查看成果,只看到一张依旧冷若冰霜的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就做了个鬼脸,心道这人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殊不知亮的反光的后视镜出卖了她。
梁照凛捕捉到镜子里的那张鬼脸,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计较,医院的院长已经带着一大波人迎了出来。
许曳连忙戴上帽子口罩。
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这一次梁少直接换了一家医院,得知梁太子要来,对方早已经严阵以待,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恨不得直接清场。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身边带着的是医院里最权威的脑科专家。
皇帝出巡一样进了医院,避开医院里
乌泱泱的人群,直接坐着内部电梯上去。
许曳觉得自己有点婊,一边忍不住腹诽着梁照凛这种特权阶级,一边又安之若素的享受着这种特权。
可见多么表里不一。
检查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断定是神经痛。
这倒是跟之前虞问渠的说法不谋而合。
许曳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当梁照凛对这份检查结果怀着疑问的时候,许曳只能往神经痛的症状上说,好在她之前做足了功课,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梁照凛将信将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遵照权威专家的建议,给许曳带回来了几瓶治疗神经性头痛的药。
从医院里出来,天已经黑透了,难得的一点时间,梁照凛带着许曳去了餐厅吃饭。
依旧是之前遇到温瑾母子的那间餐厅。
不过这一回请客的人掉了个个。
坐在餐桌前,橘黄色的暖光温馨而优雅,许曳目不转睛的看着梁照凛。
男人享受着她的专注,不过渐渐也有些受不住了,忍不住发问:“我脸上有东西?”
许曳摇摇头,当然没有,梁太子平时多在乎仪表的一个人啊,怎么会任由脸上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那看着我做什么?”
任谁被这双眼睛这么盯着恐怕也会吃不消,梁太子不得不败下阵来。
“只是好奇,你这个人究竟算是专一还算是固执?”
“这有什么区别吗?”
梁照凛点了一杯以前不喝的水果茶,喝了一小口,心里却有些失望,果然是不如许曳煮的好喝。
“专一吧。”他自己给出了答案。
就像是现在自己习惯了许曳的厨艺,别人做的再好吃,在他吃来,也不过是一道工艺品,顶多是一个层次较高的工艺品,完全没有自己喜欢的那种味道。
换一个文艺一点的说法,可能就是缺乏感情的食物已经不能称之为食物。
想到这,他哑然失笑,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矫情的时候。
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让许曳毛骨悚然,杯子里的果汁都没喝进去。
“你怎么了?”眼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专一还是固执的事情了,而是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不会也被什么系统稀里糊涂的绑定了吧?
许曳脑洞大开,担心写在了脸上。
“没怎么,只是忽然觉得好笑而已。”
最愿意看她这样一脸紧张的模样了,当然,前提是只是一些小事,
像上次那种挨刀子的事情还是不要来的好。
女孩对他的感情不需要生死危难来验证。
忍不住捏了捏那张鼓鼓的脸颊,许曳顿时像是受了委屈的包子。
梁照凛没忍住,这一次是真的笑出了声。
许曳终于算是明白他在笑什么了,口齿不清的控诉:“你欺呼(负)人……”
“就是欺呼你,怎么样,要咬我吗?”他故意学着她说话,报复她之前的那个鬼脸。
许曳脸被他捏着,说话都不方便:“你……等着……有能耐你就不要松斗(手)!”
“哎呀,我好怕。”他装模作样的拿着另一只手拍着胸口,假惺惺的说道:“我可是真的不敢松斗(手)了。”
许曳不服气,伸出手也去捏他的脸,结果却败于手臂不够长,只能抓住他的胳膊,试图让他松开自己。
“你们两个,这是在玩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温文尔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