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子的求生欲也是杠杠的,许曳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老头子想必应该是把他看的很重,所以当然不会让他单打独斗。为他准备了可不止一条后路。”
男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提起自己的血亲,眼中除了厌烦再无其他。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连个正经的称呼都不愿意有了。
“他们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总之,不只是拍戏这么简单,不然我也不会顺藤摸瓜扯出老头子埋下的那么多暗线,我还以为他已经被我逼得走投无路,到现在才知道,他其实不过是养精蓄锐,麻痹我,随时准备卷土从来。”
许曳担心的看着他:“小儿子被送回去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吧,如你所说,既然图谋了这么久,肯定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了。”
人渣卷土重来是漫画里就有的情节,这也就更说明人渣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而且被他秘密送回国打前站的小儿子就这么狼狈的被人再次踢了回去,他肯定会恼羞成怒,更不要说梁照凛几乎是砍掉了他的那些爪子,让他成了一条没有腿的螃蟹。
正是这样,也越是说明那个人渣的老谋深算。
梁照凛捏
着她的手把玩:“小曳。”
他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称呼,每次这么叫的时候,就会觉得许曳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嗯?”他声线华丽,声音低沉而柔软,有着蛊惑人心的错觉。
“别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他要做什么,我只管接招就是,我能把他赶走一次,就能把他赶走第二次!”
“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那个人渣,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最起码他的手段足够卑劣。”
她不信白夫人的抑郁症如果没有什么做燃料,会那么严重。
那天,那个虞老的话这些日子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让她觉得这里面或许有其他的猫腻。
有些人,或许不够聪明,但是足够坏。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
因为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的没有任何底线。
“怕什么,我倒是期待他的手段能更强硬一些,其实,上一次,我不应该心软。”
他不应该心软,留了他一条命,保证了他在国外优渥的生活,让他以为这个儿子,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绝情。
“有的时候,恩断义绝反而是最好处置的。”什么情面都不用留,撕去最后一层遮
羞布,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彻底下定决心,将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爽的了。
四目相对,梁照凛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我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们从来不曾获得过父爱和母爱,早已经占据了彼此最重要的位置。
“回家吧,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送你去集训。"
他现在是完全支持许曳的事业,只要许曳想做的,他都不会阻拦。
他喜欢看女孩追逐梦想,不断努力的样子,更喜欢她在镜头里的多面性。
呈现出来的每一个不同的她。
“是应该早点回去,盛重远这几天要开学了,应该在他临走之前,咱们坐下来,一起好好吃顿饭。”
许曳打着哈欠:“说起来,我都感觉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几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盛重远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加班,常常是他回来许曳跟梁照凛已经睡下了,而且剧组这些日子每天拍摄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许曳早晨出门的时候盛重远常常是还没起床,这么一算,可怖就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吗。
“管他,收拾行李的事情自然有佣人去管,没有你张罗,他也能吃得饱穿得暖过得
滋润,盛寒衾也没少关照他。”
这个“关照”意味深长,许曳扯着他的胳膊轻笑:“亲亲,别开玩笑了好么?才十八岁的孩子,都要熬成秃头了,这也算关照吗?”
梁照凛不以为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弟就是那个被天降大任的人,许宛如不是一心一意想要他继承盛家的一切吗?”
“这可真是稀奇,你竟然会帮盛寒衾说话。”
威风顺着打开的车窗吹进来,有点冷,许曳缩了缩脖子,身上立马多了一件外套。
摸了摸身上的男士西装。
许曳翘了翘唇角,原来这个人也会在这种细微的地方很体贴。
还记得这位以前在她说冷的时候直接责备她怎么不多穿一点,然后自己先钻进汽车里的主。
梁照凛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许曳拍了拍他的肩膀,念了一声“孺子可教。”二十四孝男友,距离也不是很远么。
“什么乱七八糟。”梁照凛越发觉得奇怪,看着前方的道理,专心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