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么说呢,我跟许曳之间的关系的确是比较复杂一点,她的母亲,是我的继母,准确一点说,我跟许曳之间毫无血缘关系,不过我还是把她当成是我的亲妹妹一样,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如果真的要说,只能说是从同情开始的吧!或者说,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他的手枕在脑后,脑海中的思绪飞速的翻转着。
罗良友找来了,他不知道。
许曳对待那个男人的态度,他也不知道。
许曳跟他之间,在他找来的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依旧是一无所知。
他能做的,只能是将事情说清楚,纵使是将来这件事情闹出去,也不能让许曳成为众矢之的。
更何况许曳本来就是受害者。
只是,口供不能随便给,话不能随便说。
说的不好,反而会害了许曳。
还有,究竟是谁杀了罗良友?
这会是针对许曳的阴谋吗?
想要毁了许曳?
“许曳十二岁之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太多,她十二岁那年来到我们家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面。
十二岁的孩子看起来严重发育不良,看起来只有
七八岁的样子,整个人就像是以前教科书里说的小萝卜头,面黄肌瘦的,一张脸上全都是被打出来的痕迹,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上都是伤痕。
看到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躲开,眼神怯怯的,害怕着所有的东西,稍微突然的一点动静,都能吓得她原地跳起来。
吃饭的时候,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坐在角落里,捧着手里的碗,给她多少就吃多少,不敢伸出筷子来夹菜,晚上饿了,咕嘟咕嘟喝凉水,也不敢吃一点东西,哪怕是放在茶几上的水果,都是连看都不敢看。
可怜吧?
明明这里是她妈妈的家里,也能算是她的家了,可是她却像是偷偷闯进来的小贼,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别人注意到她。
你说许宛如?
对于这位盛夫人来说,这个女儿还真就是拖油瓶,她从来没有对她和颜悦色过,让她住在小小的楼梯间里,就连佣人都有宽敞明亮的房间,她却只能住在那里,还要被所有人呼来喝去,被盛重远哦,就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弟弟,我爸和她妈的掌上明珠,随意欺负,当成是玩具一样对待。
最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她都
已经十二岁了,居然还没去上学。
完全没有接受过教育。”
“你那个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没有想过劝阻吗?”
对面的人皱着眉头问道,对于这样的父母他很反感,可也不能理解盛寒衾的冷眼旁观,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他们是一定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劝阻?”盛寒衾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同志,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一点,也把我们这个家庭想的太简单了一些,我跟现在的盛太太不和,我们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不要忘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年轻气盛,开始的时候会觉得别人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没有你们这样的正义感,会在看不顺眼的时候就挺身而出,指责她们的所作所为。”
对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确没有权利去指责一个孩子的冷眼旁观默不作声,毕竟很多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还是许曳跟许宛如之间是母女,她们之间的事情,别人不好过问,而且,就像是这人所说的那样,那个家庭这样复杂。
“……可是,你的父亲呢?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我曾经在
电视上看到过他的访谈,你们盛世地产也被誉为良心地产,难道他都不会管这些事情吗?毕竟他是一家之主,许曳名义上也是他的女儿。”
这是感情已经有了倾向,盛寒衾心里评估着,面上懒洋洋的轻嗤一声:“女儿?”
他的神情十分不屑:“对于他来说,这个女儿有或没有,完全没有什么区别,毕竟不是他的亲骨肉,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情,跟多了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不还不如小猫小狗,猫猫狗狗是宠物,他们要小心伺候着,生病了送医院,有专人照顾着,而许曳,不过是家里一个不重要的摆设而已……”
“那,你跟许小姐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很好,不过是后来的事情,说起来不过是同一屋檐下的两个孤儿报团取暖的故事,两个人都是没人关心的小可怜,娘不疼爹不爱的,除了互相照顾,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拢着衣襟,做出瑟瑟发抖的样子:“毕竟,我们都很弱小!”
“……”弱小的都是您这样的么?
“许宛如对她的前夫很忌讳,从来不肯提一个字,许曳过来之后也被她强制的改
成了姓许,在她面前,许曳从来不敢提起她父亲的一点事情,哪怕是一点点,都不敢提,可就算是这样,许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