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来到阳台上接的电话,听着里面传来许宛如的声音就想起了罗良友,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真就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到底是不是许宛如杀得罗良友?
许曳没有提罗良友伸冤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警方的怀疑是真的话,那么电话那头的人就太可怕了。
“我也没有别的事情,重远十月一回来,你跟梁照凛也回来一趟吧,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回来见见家长,你没有父亲,可还有母亲呢!咱们以前的关系不好,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看在重远的面子上,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我知道你疼重远,不想看着他为难!”
她说的轻描淡写,所谓的和解也是高高在上的口吻。
许曳十分不屑:“我们现在就已经在见家长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至于盛重远,他很理解我的做法,我相信,他是不想看着我为难的!”
“许曳……”许宛如竟然忘记了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我说了,过去的事情是我错了,看在重远的面子上,咱们好好相处不好么?”
“为什么忽然承认错误?你以前可从来不
承认自己错了?”
许宛如的语气依旧是令人生厌,可是,比起以前,的确算是低声下气了。
可是,过去的种种恩怨是非不是这样的几句话就真的能抹去的,许曳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任何亲情,之所以迟迟不动她,也是因为她是本尊的生母。
因为这一层血缘关系,许曳才对她留有一线余地。
“为什么你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是我咄咄逼人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道歉赔不是,说软话?”许曳嗤笑:“许宛如,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身体内的母性大发,忽然想起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忽然开始心疼我了,无利不起早,直接点,说说你想要干啥吧?”
“……我能想要干啥?”电话那头的许宛如表现的很是无奈:“你说我能想要干什么?许曳,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你觉得我这个母亲真的就那么绝情,对你不管不顾吗?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将你从那种鬼地方带出来,我不还是放不下你吗?”
许曳轻哼,信了她的才是有鬼了。
“当然了,我承认,过去的确是我做的不对。”
这是许宛如今天的第三次赔礼道歉,语气
比之前要多了一些诚意。
“过去,我跟罗良友两个,就像是一对仇家似的,我们彼此厌恶,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你也知道他,有这那么严重的暴力倾向,又成天只知道酗酒赌博,我想你应该能明白那种感觉,那就是日子摞着日子,每天都是那样,完全看不到头,透不过气,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脱离那种非人的日子。
没办法,这样的男人我只能选择离开,你那个时候年纪小,根本不知道为了离开他,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其实我当初就想要带你走的,可是不行,罗良友不让,他死活非要把你留下,明明小的时候,他也是很疼你的,可是我哪知道,这个人变了性子,竟然能那么对你?我要是知道了,是一定不会讲你留下的!
你在罗良友那里承受了多少?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他,我恨不得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可是不行,你在我面前,就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有这么一个人,曾经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爱过的人,只不过当时我瞎了眼,差点把命搭进去。
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
起罗良友,我承认我对你不好好,我把所有极端的恨意都发泄在了你的身上,将你当成了罗良友一样折磨,这是我的错,这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
电话那头传来擦眼泪的声音,许曳挑眉。
许宛如继续道:“其实我以前还想不通,我也承认,我对你很防备很厌恶,甚至就算是你长大了,挣钱了,知道孝顺我了,我的心里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还是常常在想,自己以前所受的苦跟你都有关系,甚至是要是没有你和罗良友,我也就没有这曾经嫁过人的黑历史,我在盛家,可以更加堂堂正正!”
“你是盛家的太太,不是本来就堂堂正正的么?”
“你不知道,盛家的太太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我在盛兆林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吧,要是没有重远,他对我又怎么会这么看重,我能进盛家的大门,不过是仗着有了重远而已。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抵不过以前的盛太太,盛寒衾的母亲,哪怕是那个女人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在外人的心目中,她才是盛家太太,尤其是在盛世地产的那些老人眼中,而我,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
的恶毒女人罢了!
尤其是我还结过婚,有过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比不上那些冰清玉洁的小姑娘。
许曳,我不能说我有多爱你,这样的话,你不会信,我自己也不相信,可是你要相信一点,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抛下你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