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衾指了指看起来很伤心的温瑾:“看看,有人替我x持这个葬礼不说,连哭都有人代劳,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许曳仰着头看着他,盛寒衾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的,别想那么多了,要相信,我内心可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包括你那位玻璃心的梁太子。哦,现在不是梁太子了,现在是梁家家主,正儿八经的,更牛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照凛走了过来,目光落在许曳肩膀上的那只爪子上,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盛寒衾不慌不忙的收回手,淡然一笑,推了许曳一把:“去吧,别在这里磨蹭了,既然来了,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梁照凛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你呢?”
“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反正本来就是应景的!”盛寒衾一抖手,姿势洒脱,眉眼疏朗。
梁照凛的心中起疑,不过却很好地掩饰了下去,带着许曳站到了盛重远的身边,像是盛寒衾说的,怎么着也要装装样子。
许宛如哭累了,趁着擦眼泪的功夫抬起头看看都有谁来了。
她可不是什么二百五,丈夫没了
,家产没争到手,她当然不甘心,儿子说不争,怎么可能,不争她们母子以后要靠什么生活。
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想想以后,生活水平稍微差一点都觉得难受。
来了这么多人,总要找一找,能不能有帮得上她们的。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许曳跟梁照凛。
风波过后,母女俩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可以说是形同陌路。
许宛如立刻扭过头去了,事实上要不是梁照凛站在许曳身边,她现在就想起身指责女儿的不孝。
新寡丧夫,伤心难过,正是博取同情分的好时候。
只是有梁照凛在,她不敢而已。
葬礼在第二天举行,许曳怕这两个互换了身体的人出纰漏,干脆一直在盛家守着。
其实温瑾的出身摆在那,就算是没有盛寒衾跟许曳从旁提醒,这种大场合他也依旧能镇得住场面。
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温瑾其实已经适应了扮演着盛寒衾,许曳看着许宛如跟盛家几位长辈走出去,目光不由得落在人群里面的盛寒衾的身上,对方对着她微微一点头,示意她别担心。
其是许宛如会做什么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许曳放了心
,上辈子盛寒衾就是一个胜者,这一次相信也会是。
温瑾跟人家还礼,压着嗓音说道:“你好歹安慰安慰我,我现在才是孝子!”
许曳低着头掩饰:“你根本不伤心,我们都知道的事情。”
说起来可笑,在这里真正伤心的人怕是只有盛重远一个。
许曳看着棺材里的人,跟灵堂上那张表情严肃的照片,心中觉得讽刺至极。
盛兆林对盛寒衾从来都是敌视外加严防死守,就连盛寒衾上辈子帮他找来专家,都被他恶意曲解成是别有用心,现在倒好,站在这里披麻戴孝的都不是盛寒衾本人,也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遂了心愿。
灵堂上本来应该死者家属才是人群焦点。
可是,来宾们的心思大部分都落在站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梁照凛,温瑾。
这两人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有的人都在琢磨怎么才能跟他们两个搭上话。
可是梁照凛一贯冰山冷漠,不好接近,这也就算了,就连平时一直很温和的温家少主,眉宇之间也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眼神阴骘凉薄。
看起来比梁照凛那座冰山还不好接近。
众人不得不打消
了心思,转而对许曳献起了殷勤。
梁照凛不是以盛家女婿的名义出席的,而是用的许曳的未婚夫。
摆明车马,他跟盛家没有关系。
他在这里,只是因为许曳在这里。
温瑾看着盛寒衾跟梁照离,不无羡慕:“其实成天板着一张脸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的,身边能少了许多烦人的苍蝇。”
许曳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这也是一种任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她们都有烦躁的时候,希望不用搭理那些无关的人,安安静静的独处。
可又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做。
梁照凛能做到,是因为他的身份与生俱来的。
帝国集团就算是以前如何经营不善,实力强大也是事实。
梁启山不是经商天才,可是架不住家底太厚。
至于盛寒衾,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哪怕是盛家连梁家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温瑾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对这个世界很温和!”
“这就是你跟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许曳言辞犀利:“你一直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