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远回头,看着正在上楼的沈唯一跟她身边拎着相机的男人,只觉得面熟,想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是许曳以前的经纪人,叫做莫俊美的。
“你们干什么?”
“小少爷,急什么,我们只是来成全你的,难道你不想要盛家的整个家业吗?父亲的葬礼之后,盛世总裁就跟自己的继妹上了床,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这样的新闻只要一经发布,我想,你拿回盛世地产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吧?”
沈唯一的笑容是快意的扭曲:“至于许曳,小少爷也要为你的母亲想一想,她会有现在,全是拜许曳所赐,要不是许曳拿出证据指责她当初的不负责任,冷暴力,盛夫人也不会陷入这种万夫所指的地步,只要这件事情传出去了,许曳的名声败了,盛夫人的口碑才能迅速翻转!”
“滚,我不稀罕!我只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的亲姐姐,至于我妈妈,她做错了事情,付出代价,承受那些批评,也是应该的,至于家产,我们盛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他推开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佣,一把将母亲扯出来,直接闯进去,将床上的许曳抱起来叫着盛寒衾的名字,希望他能
清醒过来。
可是,床上的男人脸色潮红,动作暧昧,早已经神志不清。
盛重远顾不得那么许多,留下盛寒衾一个人丢人,总比他跟许曳一起被拍要强。
可一转身,就再次被人截住。
许宛如面罩寒霜:“重远,把人放下!”
盛重远牢牢抱着许曳,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沈唯一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宛如:“盛夫人,我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失败了,你最在乎的儿子却跟你不是一条心,你怎么可能会成功!”
“你闭嘴,你这个臭女人,心眼那么坏!少挑拨离间!”
盛重远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心思这么坏的人。
许宛如却当了真,再次要求儿子将人放下:“你以为你真的能带着许曳离开?”
十七八岁的少年,体力怎么也不如成年人,就算是许曳身材轻盈,盛重远抱着她还是有些吃力,更不要说面前还有这些人拦着。
盛重远摇着头不断后退:“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人放在了床上。
许宛如以为他妥协了,连忙乘势诱哄:“这就对了,重远,你想想明白,妈妈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我们母子两个吗?你爸爸早就说过这盛世是你的,怎么能让盛寒衾就这么
给抢走你干嘛?”
许宛如看着盛重远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摁在他自己的手腕上,顿时尖叫出声!
“妈妈!”盛重远摇着头,眼中含泪:“您疼我,宠我,护着我,我不赞成您做事的方式,我也不赞成您对我姐的态度,可是我知道,您对我,是无可挑剔的!您爱我,同样的,我也爱着您,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执迷不悟,踏入深渊而不管!”
刀尖划破手腕,红色的鲜血汩汩流出。
许宛如失控的叫着盛重远的名字。
想要上前去帮儿子包扎,却被盛重远拿着刀逼的后腿两步。
“不要过来,不要让我换一种死得更快的方式!”盛重远看着许宛如:“我知道,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所以,妈,让我带我姐离开,好吗?”
许宛如面色苍白,眼神犹豫。
盛重远的血已经湿了衣服,滴落在地毯上,氤氲出深色的一滩痕迹。
“妈妈,你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吗?”
许宛如眼中含泪,不断地摇着头:“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一条心,你明明是我的儿子啊!是我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儿子啊!”
“许曳也同样是你的女儿啊,她又何尝
不是你十月怀胎养大的呢?”盛重远悲伤的说道:“她的童年已经因为你跟罗良友的彼此怨恨过得很悲惨了,她能有今天来之不易,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她过得好呢?”
许宛如并不回答,却只是盯着他的伤口流泪。
沈唯一不耐烦了:“我就不信,他真的有这个勇气去死!”
她指着两个男仆:“过去,把他拉开!”
转而提醒许宛如:“盛夫人,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你还有退路可言吗?你不把许曳逼上绝路,让梁照凛主动抛弃她,等这事过后,她枕头风一吹,梁照凛就算是为了许曳,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重远……”
许宛如犹豫着,她也觉得儿子并没有那个勇气真的去死。
盛重远摇着头不敢置信:“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听她的?”
刀尖再次划在伤口上,这一次,伤口更深了,流血更快了。
盛重远近乎绝望的看着许宛如:“妈妈,我真的很怕死,我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