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远晚上八点醒过来。
许曳进去看了一眼,让他确定自己没事。
盛重远抓着她的手腕:“姐,推我下楼的是沈唯一,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
他精神还不是很好,说这么两句话,就已经感觉到了头痛。
许曳本来想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这个时候也就只能点点头。
隐瞒下了许宛如被带走的事情。
“姐,你回去休息吧,不要一直守着我,我没事的!”
盛重远看着许曳苍白的脸色,很是担心。
“这里有医生有护士,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许曳看着他手腕上包扎的伤口,神色复杂。
盛重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扯扯嘴角笑道:“其实一点都不疼,要不然我也不会真的割下去,你知道了,我最懦弱了。”
许曳摸着纱布,低声道:“你不懦弱,你很勇敢!”
少年抿着嘴笑了,还带着一点羞涩。
许曳从病房里走出来,只觉得一阵眩晕,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梁照凛来到了她的面前,投鼠忌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开口还是不应该开口。
许曳感受他的这份安静,可也不喜欢他这样的步步紧逼。
站
直了身子看着他,面无表情:“我现在要回家了,我会好好休息,安心吃饭,保重自己,你不要跟着我,行吗?”
梁照凛好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好!”
许曳转身,却先去了温瑾的病房,确定人已经醒过来了,除了太过虚脱,人已经没事了,这才回去。
顾敏紧跟着一起出了医院。
梁照凛跟着下楼,看着许曳上了车,这才再次转身上楼。
盛寒衾不肯告诉他全部真相,许曳讳莫如深,现在,只有温瑾能给他答案。
温瑾看到他进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真是对不起你,我差点铸成大错!”
“这怪不到你身上,我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梁照凛自己搬了椅子坐到了床边上。
拿起旁边的水果问他:“吃哪个?”
嘴上这么说着,却从果盘里拿出了一个橙子。
这是温瑾喜欢吃的水果。
秦述跟盛寒衾离开了,守在这里的是秦述留下来的助手。
完全充当一个护工的角色,温瑾将人支开,让他去打热水。
温瑾戏谑的看着他:“真的瞒不过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梁照凛将橙子两头切开,中间划了
一刀,将皮扒开,橙子瓣掰开送到问津的手中,他的神色却微微顿住:曾几何时,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要说剥橙子,连橘子皮都没剥过。
这一招,还是跟许曳学的。
现在他不仅会切水果,还会做饭。
只是厨艺不精,勉强能入口而已。
温瑾也同样震惊,橙子吃进嘴里,还觉得在梦中一样:“我活了两辈子,也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
梁照凛收敛心神:“两辈子?”
温瑾对他努努嘴。
梁照凛起身将门划上,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再次坐回椅子上,温瑾却不急于说出事实真相:“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盛寒衾的么?”
“之前有所怀疑,今天才确定!”梁照凛补充道:“主要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在这之前,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压根不敢往这方面想。”
“情理之中,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也不敢相信!”
“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我再熟悉不过,就算是你努力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可还是会露出蛛丝马迹,习惯性的小动作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你见到人,脸上
总是习惯性的会有一丝笑意,不管是对谁,然后才会想起来要板着脸,阴着眼神看人。”
“听你这么说,我扮演盛寒衾这个角色,演得真是一点都不合格啊!”
“没关系,盛寒衾扮演你,扮演的更粗糙!”
“他根本是懒得扮演,完全是破罐子破摔,我看他恨不得早点露馅。你说,说起来我们温家跟他们盛家比起来,何止是家大业大,他盛寒衾就算是干一辈子,也未见能攒下这份家业,他怎么就能这么猖狂呢?”
“那就要问你了,你被他拿捏的死死地,到好像是有什么短处被人抓在手里一样。”
温瑾的神色划过一丝不自然,指使着梁照凛将床摇起来,靠着床头坐好,又伸手,冲着梁照凛要橙子。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你这还是第一次照顾我,真实的,让我不得不怀疑咱们之间是塑料兄弟情!”
“现在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