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客观印象,上辈子,葬礼一结束,他就把许宛如跟盛重远赶出了盛家。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许宛如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我真的不想再听到谁为这个事情道歉了。”许曳摆手:“没意义,而且,我知道,你让我回去,其实就是想要我面对那份遗嘱吧!”
盛寒衾点点头。
许曳问出心中的疑惑:“我上辈子可没得到什么遗产,这一次,是你跟盛兆林讲下来的条件?盛重远的到的那一部分是你做出来的让步吗?”
盛寒衾点点头:“我当时只觉得他这半年表现还不错,如果他有了钱,或许上辈子对簿公堂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许宛如也不能在吸你的血,没想到……”
他摊手,又很欣慰:“盛重远到是没让我失望,他对你,还真是实心实意的好。”
他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弟弟,原来这个小窝囊废,也不是那么窝囊废,这个时候,表现的挺男人的。
只是大概他做梦也没想过,他会被亲妈逼着自杀,被亲姐姐一把推下楼。
许曳晃动着茶杯:“遗产我不能要!”
伤心,难过,自我纠结。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缠绕着她,缠的她透不
过气来,只觉得窒息。
可是,既然活着,就还是要面对现实。
她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这个没关系吧,就只是赠与你的。”
许曳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念遗嘱的时候她觉得缺了点什么,原来是没有说明她是女儿,还是继女,还是领养来的,只是说遗产有她的一部分。
看起来只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小错误,事实上却是一个天大的漏洞。
“你……”许曳哑然失笑:“你还真是顾忌的很全面,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这样彻头彻尾的为她打算,就算是对他自己的事情都不会这么上心。
“我要是想不到,我就是个傻子,纯的!只是……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怪我,没有早点把真相说出来。”
“我怪你什么,其实你说的很对,这一刀实在是太冰冷太锋利,扎在身上,疼得撕心裂肺的!”许曳苦笑:“之前我情绪不好,连你也一起怪上了,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呢!”
短暂的冲动过后,理智还是回归了,本来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说这个话就没意思了。”盛寒衾给她的杯子里续了茶水:“上辈子没护住你,我心里难受的可是一辈子。”
许曳扯了扯嘴角:“没
必要,哥,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我不值得!”
她不是傻子,情商低也总是有限的,已经能分清楚盛寒衾对她的感情,所以现在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盛寒衾动作一顿,随即笑道:“这话说得,你当这是什么,收放自如?”
不忍心看着许曳皱眉,他安慰道:“别这样,不至于,我自己的感情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其实比起我的事情,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的事情。”
他手指微曲:“……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许曳还是没问,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怕什么。
盛寒衾也不勉强,他也知道,这不像是看书看电视,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大结局。
两个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回到医院,盛重远已经转移进了普通病房,顾敏跟秦述正在门口守着,看着两个人一起进来,顾敏只觉得别扭无比,想当初温瑾找许曳代言,许曳还拒绝的那么斩钉截铁,没想到这两个人现在还能站在一起。
反倒是自己的前老板。
大概是从云端跌下来的人格外可怜,顾敏心里不可抑制的对梁照凛产生了倾向。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倾向而已,相对于梁照凛来
说,许曳是她老板,也是她姐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许曳身边的。
只是纳闷,什么时候连秦述都跟这位温家少爷关系这么好了?
她刚才在饭馆那么问,都没问出什么来,这个家伙倒是守口如瓶。
盛寒衾没有进病房,他还是温瑾的身份,跟盛重远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现在要回去把那一堆烂摊子给收拾了。”
盛家的那些别有用心的长辈还有助纣为虐的佣人,当然不能就这么摆在那里。
许曳点点头。
盛寒衾带着秦述去找了温瑾,不顾对方的反对,直接将人带出了医院。
“你也要想想,这现在是我的身体,可也是你的身体,要是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例如不举之类的,这不是坑了你后半辈子吗?”
秦述眼观鼻,鼻观心,他想笑。
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