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她的那间工作室。
盛寒衾瞬间明了:“有,盛势娱乐附近就有写字楼出租。那边地段不如你现在的位置,可也不差。”
不能放在梁照凛的眼皮子底下,那就只能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不然的话,他不放心。
“打算什么时候搬?”
“尽快!”
“好,明天我就让人着手给你去办。”
目送着许曳进屋,盛寒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连忙跟了进去:“沈家估计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打算怎么面对?”
“没打算。”许曳打开灯,换了拖鞋,顺便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扔给盛寒衾。
“我现在还没想通,等我想通再说吧。说起来我倒是有件事要问你。”
她之前还有些犹豫,现在算是想通了,她真就是藏不住事的那种人。
盛寒衾没换鞋,站在门口不动:“什么事情,你问!”
“你上辈子跟谁结婚了?”
她其实更想问是不是跟隋落。
实在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女孩满腔深情最后落得一场空。
盛寒衾摸了一下鼻子:“真行,都这个时候了,还操心我的终身大事呢!”
许曳抿抿嘴:“以前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就不操心了,现在知
道了,不得不操心!真的不能因为我这颗烂白菜,耽误了您天蓬元帅的终身幸福!”
这都什么比喻,盛寒衾哭笑不得,对于许曳的拒绝也不算是意外。
不过还是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哪怕是明知道不可能,一旦对方不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他还是能抱着一丝希望的。
“这个保密,不能告诉你!”盛寒衾逃也似的往外走。
许曳追出去:“为什么不能说啊?”
“说了你要干什么,八婆的去帮我保媒拉纤吗?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可不想你破坏我未来的浪漫爱情!”
“隋落后来发展的怎么样?”许曳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许曳心塞塞,这人的嘴巴还真是紧,不想说的事情当真什么也问不出来吗?
“行了,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好好休息,好好拍戏知道吗?”盛寒衾扒拉了一下许曳的头发,随即将车子开到了隔壁车库。
许曳看着他进屋开灯,转身回了屋子。
别说,忙了一天,还真是累了,腰酸背痛的。
将自己扔在沙发上,想着等一会去洗澡,可是没多久就睡着了。
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中的画面诡异血腥,
三个月的胎儿还没有一个拳头大,可是透过彩超照片,已经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小生命。最终却化为一摊血水。
她跟父母都不亲,一直以来对亲情和爱情的渴望让她对这个小生命看得很重,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保护住自己最看重的东西。
站在被告席上,被人指责不孝,做明星却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被媒体和旁观者横加指责,每一个话筒,每一个相机,都恨不得直接怼到她的脸上来。
呵,还真算是出道以来最高峰,就算是她最当红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排场和流量。
许宛如是个惯会包装自己的,她将自己弄出憔悴不堪,贫困潦倒的模样,在公众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讲自己这么多年的含辛茹苦,讲这个女儿的忘恩负义。
全然不提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这个女儿的,又收了她多少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她本来就不善言辞,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亲生母亲反咬一口,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再加上网上声名狼藉的评价,就连她的辩护律师都是倾向于原告的。
这场官司输的毫无悬念。
法庭上上下下都用眼神表达着对她的愤怒。
她是被盛寒衾接走的。
那个人似乎总会在她最落魄最倒霉的时候出现。
而她最期望的那个人,反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上了车,被盛寒衾带到了一个郊区的别墅里。
盛寒衾告诉她安心住着,他会解决一切。
随后离开,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一眼,确保她安然无恙。
她不出门,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评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压根没有这个勇气站出去面对一切。
可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
她被绑着手脚装进了麻袋里。
随后被扔进后备箱里。
后备箱没关好,她听到了那两个人的议论:“藏得可真够深的,要不是有梁太子发话,让人找她,咱们还找不出来。”
梁太子?
梁照凛!
他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