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分不够,可是足够努力,性格又如温开水一样柔软,年轻的时候,在圈子里人缘不错,前途不能说一片光明,可如果坚持到现在,也能有不小的成就。
只是当年恋爱脑,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甘愿被囚禁一生。
以至于阔别了自己得梦想跟好友。
到现在为止,她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放弃了什么。
虞问渠找到了律师,跟这个外国佬简单地说了事情真相。
她给自己画地为牢,不肯挣脱那个枷锁。
她跟儿子说对不起,跟过去的自己说“你太蠢!”
那样一个人渣,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放弃一切,拉着儿子跟你一起委曲求全。
早就应该放弃了,努力逃离那座牢笼。
哪怕对方是梁启山,哪怕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只要想,应该不是没有可能。
梁照浠抱着母亲,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现在一切也来得及啊,瞿导昨天不是还跟你说,他正在筹备一部商战大剧,想要你在其中演一个重要角色吗?”
女人点头:“是啊,多好,只要我想,我就还有戏可演。”
梁照浠勾唇微笑,趁着母亲卸妆的功夫,给自己的兄长去了电话:“哥,谢谢你……”
他的声音有一点哽咽:“我想这一次,她是真的走出
来了。”
隔着电话,男人并不居功:“不用谢我,我也不乐见她留在梁启山的身边,这也是你应得的,我只是按照我们的约定做事。”
梁照浠不再说谢谢,只是道:“你跟许曳,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就尽管吩咐。”
“知道了!”梁照凛挂了电话,继续着手自己的安排,看了看时间,离许曳收工,还有很长时间,他有必要回家一趟,去见见外公外婆。
……
虞问渠跟高朋去见了梁启山的律师,将之前跟梁启山说过的事情再一次跟律师复述了一遍。
约好了明天去警局,调案宗。
就在虞问渠准备离开的时候,高朋补充说明:“受伤的是沈小姐的亲弟弟,这个可以考虑让对方撤诉,出一个谅解书吗?”
虞问渠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
他很快就意识到,高朋既然知道,那么梁启山应该也知道这些。
所以,他之前一直都是在听自己讲废话吗?
这只老狐狸,他想干什么?
虞问渠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知道这个人哪怕是现在已经被两个儿子卸掉了爪牙,可也绝对是一条毒蛇。
咬一口,入肉三分。
哪怕他的经商才华跟天赋真的比不上自己
的长子,可是,阴毒狠辣却是与生俱来的。
他忽然有点后悔自己选择跟这个人合作,这感觉,就好像主动跳进一个陷阱里。
高朋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燥郁不安,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刀:“梁董一直关注着沈小姐的事情。”
什么意思?
所以这果然是个陷阱吗?
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他现在想要离开,还来得及吗?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高朋将人塞上了车。
他前些日子刚被梁照凛教训过。
对着梁启山还能表现出恭敬来,可是看别人的时候,却带着戾气。
尤其是虞问渠这种对他知根知底的人。
“我们现在去哪?”
“你不是要救沈小姐,我带你去看看她的弟弟。”
虞问渠觉得不可思议:“两个人被掉包?这简直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
高朋手握着方向盘,淡淡的说道:“沈小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唯一当然是无辜的!”虞问渠喃喃自语,随即让忽然意识到,高朋说这个话的神态和语气都有些奇怪。
都是男人,虞问渠不是纯正傻逼,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高朋对沈唯一其实是抱着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当即嘴角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没想到高特助也是英雄难过
美人关啊!”
高鹏不以为然:“追求美好事物,难道不是人类本能吗?”
虞问渠点点头:“有道理。”
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争论谁更有权利拥有沈唯一,虞问渠更关心盛重远那里能不能走得通。
“盛家那个小少爷,我有印象,骄纵任性没脑子,他会帮唯一吗?”
“沈小姐是他的亲姐姐,又不是故意的,他凭什么不帮?”
汽车来到医院门口,虞问渠很有些不自在。
他在这家医院里曾经是最年轻的主任医师,炙手可热,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