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山最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
手中的权利被夺走,他被驱逐出梁家,曾经的旧账被翻出,司法机关也在开始清算。
光是配合调查,他就被找去了好几次。
他现在不是梁氏的法人,跟梁氏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做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梁氏一分一毫。
梁照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这份手眼通天的能耐也是他所不及的。
当初爱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女人终于接了他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伴随着长长的一生叹息的是那句“启山,我要把我曾经丢掉的东西捡起来!”
她丢掉了什么?
无非是梦想,自我,友谊。
她告诉他那是“独立的人格!”
他却懒得听她的那一套,只是在电话里厉声喝问。
她凭什么直呼他的名字。
谁给她的权利!
电话被挂断了。
那个女人身边也被防备的滴水不漏,他派去的人找不来她,她也不肯见他。
梁启山对这个女人没有留恋,却容不得她如此放肆。
他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那个大儿子的手笔。
这让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扳回一局。
上次离开的时候还可以说是退居二线,名头
总算是好听一些。
这次如果离开,可就不是退居二线这么简单了。
他连太上皇都不是。
简直就是落荒而逃。
梁启山自然是不想落得这样一个处境的,所以他必须要逆风翻盘。
可是梁照凛就是一块铁疙瘩。
这个人,梁氏被他全权掌握,当初他埋下的钉子也被一个一个彻底的拔出来。
亲情凉薄,梁启山不是没在白氏夫妇身上下过功夫。
可是梁照凛干脆直接自爆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唯一的软肋也就只剩下一个许曳。
梁照凛对许曳用情至深。
沈唯一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只是沈唯一太废材,梁照凛不知道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有勇气要跟许曳一争高下的。
可虽然心里嫌弃的要死,面对沈唯一的时候,他还是能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来。
毕竟实在是没必要跟一个蠢货一般计较不是。
沈唯一以为他拿到了那家聚会的邀请函,打电话回来,问他是不是要做造型,换衣服。
隔着电话,梁启山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
她一直等着一个机会,不仅是跟要抓住梁照凛这颗通杀牌,还要重回大众视野中。
梁启山在电话这头微笑。
有野心的人他
见的多了,有野心却又这么愚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让她回来,高朋自然会带她去该去的地方。
沈唯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那个豪门宴会她是无缘了。
坐在车里悲悲切切,向高朋求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明明她没有任何害人之心,最终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当初许宛如掉包,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现在却没人站到她这边?
高朋听她这样自怨自艾,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那些人的错,她真的很无辜。
总算在到达酒店之前将人哄好。
沈唯一下了车,裹紧了衣服,她也不是没打扮,羊绒大衣里面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性感又妩媚,高朋在她上车之前曾经看到过,一直惊艳到现在。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清纯的沈唯一也能这么妩媚诱人。
高朋内心陷入挣扎之中。
虞问渠的车开过来,看了看两个人,皱着眉头问道:“唯一,你害怕吗?”
沈唯一不害怕,她很兴奋,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对上两个男人的目光,她咽了一下口水,小声的说道:“我害怕……”
虞问渠皱紧了
眉头,高朋的挣扎挂在了脸上。
“你这样,不行!”
虞问渠打开车门,让人先上车:“你这样,真的不会落荒而逃吗?”
她不会!
“我不知道,我真的好紧张!”
虞问渠看着前方酒店大门,目光复杂:“你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当然紧张了。就算是真的要做坏人,也是要有资本的。”
沈唯一咬唇点头。
“男人很复杂,也很简单。”虞问渠看着沈唯一:“心里爱着一个人,身体却也有可能会爱上另外一个人。”
沈唯一似懂非懂:“虞大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