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凛的眸子像是深渊,他看着父亲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走你们的老路的。”
“感情的事,控制不住地,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就像是现在,今天这么大的事情,那个本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人,她在哪呢?”
梁启山被带走。
白老先生跟白老夫人连忙转身去安慰外孙子。
对上众人关心的目光,梁照凛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什么时候需要这种无谓的安慰,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主意重新追求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呢。
至于什么求而不得,为爱疯狂,他承认自己的确是这样的人。
可是,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偏执有什么不对,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中途放弃。
若是能这么轻易的放下,也就不能称之为爱情了。
而且,两世,许曳都只爱上他一个人,他也不相信,许曳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下这份感情。
他坐在轮椅上向外走去。
腿上的石膏还没拆开,坐着轮椅,两辈子第一次体验,感觉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小曳看见他这副德行会不会有半点心软。
随即想起来,许曳最讨厌他上演苦肉计,一定是不愿意看见他这个德行 。
他不是软弱的人,可事实上今天这样的场合,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盼的,自己喜欢的那个女孩,能陪着他面对这一切。
法庭外面,马路对面的车里,许曳远远地看着梁启山被押送出来,
瞬间凝眉,让李哲将车开远。
却一直等到坐着轮椅的梁照凛被温瑾推出来,上了车离开,才对李哲点点头。
李哲开着车带她回了片场。
这部戏已经接近尾声,许曳的杀青戏在明天,今天晚上大夜戏,她早已经做好准备连轴转。
为了配合后面这段受虐的剧情,她成功的又减掉了十斤。
松松垮垮的穿着囚服,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特意画出来的青白面色以及浓重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效果十分逼真。
导演看着镜头里那个眼中充满绝望和悲伤的女人,满意的点点头,趁着演员补妆休息的时间,将闻弦歌叫到自己的身边,指着许曳小声问道:“你说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剧本让许曳来主演怎么样?”
“一代妖后?”
詹导点点头。
闻弦歌认真思索:“合适倒是挺合适的,可是许曳总演一个类型的角色,到时候想要转型就困难了,很容易被角色框住的。”
“你想太多了。”詹导摆摆手:“她之前演的两部偶像剧,跟这个角色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这不也演下来了吗?她入戏出戏,比你想的要快,不会被框住的。”
他换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而且,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演员最怕的其实是没有代表作,而不是被某一个单一的角色给框住,不管是出现在大荧幕上还是小荧幕上,最重要的都是记忆点,让
观众厅记住你这么个人!”
闻弦歌点点头。
心头却不是很认同。
詹导对自己这个笨蛋学生的心思一清二楚,拿着剧本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剧本磨出来,至少也要明年下半年。在这期间,她完全可以再接别的戏,跟这个角色区分开来的,这样观众的记忆点就不单一了。”
“可您怎么知道,她的下一部戏就一定能火?”
詹导:“……”孺子不可教也。
话不投机半句多,闻弦歌被詹导给撵走了。
许曳转天晚上杀青,跟剧组的人吃了杀青饭,收拾收拾东西就从剧组滚蛋了。
约好了等全剧组杀青的那天她还过来。
这部戏还剩下很多重头戏没拍。估计要到过年才能拍完。
许曳无缝进组,直接去拍了盛重远公司筹拍的民国电视剧。
这回演的是一个接受封建教育的传统女性,被父母做主,嫁给了当地军阀家的长子。
本以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可是丈夫却不喜欢她的古板守旧,喜欢的都是西洋传来的玩意。
后来丈夫遇上了留学归来的女二号,也就是女主的表妹,迅速被穿着洋装会说洋文的表妹吸引。
女主感情不顺,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好做,婆婆记恨她夺走了自己管家的权利,小姑子刁难,公公的小妾口蜜腹剑,实际上另有谋算。
后来她父亲做生意赔了钱,家道日渐中落,她在婆家就更说不上话
,屡次三番的被陷害,使得公公认为她没有管家的才能,收回了管家的权利。
婆婆借机施加压力,嫌她一直不能生养,张罗着给儿子另娶平妻或者小妾。
却浑然忘记了女主的第一胎是因为她才小产的。
丈夫张罗着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