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麓眠拉着爷爷奶奶给苏曳做了介绍。
两位老人在家里不知道将她的电视剧跟电视节目看了多少回,对这张脸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是看到真人,还是觉得有差距,不是外貌上的差距,就是气质。
本人的气质似乎跟电视剧里的每一个角色都不一样,可又好像跟每一个她演绎过的角色都有些共同点。
苏曳纠正了一下:“白先生,以后我随母姓,姓苏。”
白麓眠立刻改了口:“苏曳。”
他现在不叫苏小姐了,知道那样太见外,不要说苏曳自己,就是梁照凛首先就不喜欢。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他再次想起来,这是苏葵的女儿。
他下意识的看向爷爷奶奶,见两个人神色无恙,才悄悄放了心。
苏曳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是来拜祭母亲的,然后顺便过来一趟。
她不想让两位老人误会,自己是专门过来拜祭白夫人的。
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丝别扭吧。
“那也是很有心的一个孩子。”白老夫人将苏曳引过去,让她放下鲜花:“这证明你心里有阿凛,对慧慧也没抱有任何成见。”
白老先生连连点头。
苏曳扯了扯嘴角。
……
梁照凛也曾经幻想过传说中的见家长是什么样的。
可绝对没想到,双方家长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母亲的陵园外面。
接到白麓眠的消息的时候,双方已经转而去了饭店。
赶到那的时候,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沈清渊跟许曳不在,白麓眠在发呆。
他先是跟几位老人打了招呼,又跟白麓眠出来,问怎么回事。
白麓眠的神情一言难尽:“用他们的话说这叫‘择日不如撞日!’”
神特么择日不如撞日。
“那小曳呢?”
“跟她父亲去派所了,说是要改名字。”
“改名字?改什么名字?”问题是小曳压根没跟他提过。
对上白麓眠质疑的目光,他恼怒的解释:“我们都很忙!”
言下之意是正因为忙,苏曳才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
“她随母姓,以后叫苏曳。”
白麓眠拍了拍表弟的肩膀:“我最近新学会一个词: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来,你跟我讲讲,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从她当初能奋不顾身的替你挡刀,到现在连改名字的事情都是你最后一个知道的?”
梁照凛神情低落,这件事说起来当然是
怪他自己。
白麓眠看着窗外叹气:“说起来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她躺在医院里,你反复纠结的德行。”
那个时候梁照凛是高高在上的,纵使是苏曳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还在反复徘徊。
“我现在才想明白,其实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已经不在你的手上了,而是在苏曳的手上。”
梁照凛不服气:“那个时候主动权是在我的手上的!”
白麓眠轻笑:“少挽尊了。你大概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误解?什么误解?”
“你觉得自己比人家有钱有地位,脾气大就能主导一起,要和不要都是你说了算,可事实上,是苏曳一直拿着无形的绳子牵着你,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她才是那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人!”
“不是!”
“怎么不是?老弟,别苦苦挣扎了,我就问你一句,你们两个这段恋情中,你觉得是苏曳的变化大?还是你的变化大?”
“……是小曳!”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敢肯定。”
梁照凛陷入了沉默之中。
“其实你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饲狼,许曳是那个饲养员,而你就是那匹狼!看似凶狠残暴,饲养员就算是喂你肉,都要小
心翼翼的,生怕激怒了你。可实际上,你吃什么不吃什么,你晚上几点睡,早上几点起,都取决于饲养员,你的一切根本就是攥在人家的手上。这就是一个驯服和被驯服的过程。”
梁照凛简单地沉闷之后,是极力的否认:“爱情的事情,怎么能说的这么简单粗暴,再说了,就算是驯服那也是因为小曳是一个很妥帖的饲养员!”
白麓眠轻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才是那个饲养员!”
梁照凛烦躁的挠挠头:“这话要是放在半年前我还能说出来。”
那个时候的确是这样,他一度将许曳当成是自己圈养的金丝雀,却从来没想过,这只金丝雀会有一天完全主导着他的喜怒哀乐。
其实也没什么好丢人的,承认了也就承认了。
白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