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深造是好事。”
“谭经理,”徐肯说的很诚恳:“昨晚的事湘湘都跟我说了,是你保护了她,作为湘湘的男朋友,我真的很感谢。”
凭心而论,这份感谢,谭惜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她并没有刻意去帮秦湘湘什么,却平白担上了一份不畏强权英雄救美的恩情。
但仔细一想,周屿彻没有在秦湘湘那里得逞的欲望,在自己这里折腾完了。
这怎么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呢?
如果不是还有她这个备选在,昨晚秦湘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逃脱魔爪。
其实谭惜心里清楚,周屿彻是什么性子?
他就是那种天生征服欲爆棚的男人,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会放手。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她也曾经跟现在的秦湘湘一样,从小好好学习听爸妈话的乖乖女,要不是父亲突然出事,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周屿彻是怎么对她起的心思谭惜不太清楚,她那时候疲于奔命,天天在父亲和病和躲债主之间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知道背后有另一双眼睛盯上了她。
直到她被债主带到了周屿彻面前。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灯光昏暗的ktv包房,周屿彻也跟昨晚一样,双腿交叠,手指捏着高脚杯最细的那部分,明明在微笑,可却让人望而生畏。
他说,跟我,你爸的事就能解决。
谭惜突然有些羡慕秦湘湘,她那时候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还没出校门,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根本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秦湘湘有。
她有一个爱她的男朋友,还有一个跟她经历相似的前辈。
谭惜是午休的时候去的周屿彻办公室。
敲门进去之后,周屿彻似乎正在忙,不耐地抬头扫了她一眼,“湘湘今天怎么还没来总裁办报道?”
谭惜说:“秦湘湘申请了离职。”
周屿彻听到这里,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眉心微微蹙起:“理由。”
“她要回学校继续读书。”
周屿彻忽而嗤笑了一声:“你信吗?”
“不信。”
“你都不信,还来跟我说什么,”周屿彻微微挑眉:“你想把她弄走?谭惜,不至于吧,我让你当人事经理是因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谭惜当然清楚。
无非是让她当那个打鸳鸯的大棒子。
周屿彻腻了的女人,最后都是由她出面劝退。
谈分手,谈补偿,甚至后续的安抚,都是她来搞定。
这三年多下来,她头上已经背了无数口黑锅,每一口上面都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妒妇。
她谭惜是个嫉妒发疯容不下周屿彻身边有任何雌性动物的疯婆子,而周屿彻则是个全都被蒙在鼓里的正人君子。
周屿彻发了话:“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秦湘湘下午来总裁办报道。”
谭惜一口气哽在喉间:“我没办法。”
周屿彻微微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愠怒,这还是谭惜第一次顶撞他。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办法劝一个上进的姑娘放弃深造。”
“你要是没办法,那就换个有办法的人来当人事经理。”
这句话带着威胁的意味。
在h市,她这个级别的工资大概在月薪两万左右。
周屿彻还算大方,年薪给到了她一百万。
但去除父亲的治疗费用之外,她能剩下的也没多少。
一旦失去这份工作,她的生活立刻就要面临重大考验。
周屿彻见她没说话,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文件,随意地弹了弹手指:“听懂了就出去吧,下午上班之前我要是没看到秦湘湘出现在总裁办,你也就不用来了。”
出了总裁办,谭惜没回自己的工位,而是直接去打印了一份人事调动申请表。
下午上班时分,她在茶水间遇到了徐肯。
徐肯似乎是在等她。
谭惜笑了一下,一边接咖啡一边问道:“秦湘湘回去了?”
徐肯点头:“嗯,我让她先回学校了。”
谭惜提醒道:“按照公司规定,实习生提离职,要提前三天。”
徐肯说:“湘湘的意思是,她不要实习工资了。”
谭惜缓缓点了头。
秦湘湘这姑娘还挺有骨气,工资都不要,也不想再跟周屿彻有任何牵扯。
徐肯说:“谭经理,谢谢你,我跟湘湘都会记得你这次帮过我们的恩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谭惜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上班了,我先走了。”
谭惜拿着人事变动申请表交给销售部的张总监的时候,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