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疲惫到连做这点小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谭惜问了句:“如果肇事者死了,那谁来为我父亲的人生负责?他出事之前,还有很多想做的事……”
她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这时候理应说几句安慰她的话,可是李警官自己都觉得言语在这样残酷的困境面前是无用的,他试着提了个相对有用的建议。
“如果肇事者真的确认死亡,你父亲能获得一笔赔偿,用作他的医药费和往后生活。你已经辛苦了三年,那笔钱至少能让你余生过得轻松一点。”
李警官虽然不清楚谭惜父亲住院的具体医疗费是多少,但他知道照顾植物人的艰辛,更何况谭惜还是个年轻女孩。
一笔钱或许帮不上大忙,可是聊胜于无。
谭惜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为的就是给父亲等一个结果,现在希望破灭,怎么能不伤心?
她嗓音骤然变得沙哑起来。
“我不要赔偿,只要法律还我父亲一个公正,他生前坚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要他直到离开,都看不到坏人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么?好人在病床上躺一辈子,坏人逍遥法外,这公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