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真的是拼了。
谭惜见她钻了牛角尖,心中很是怜悯,可能做的也只有到此为止了:“我不知道,但我想即便他曾经动过真心,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从前的事放在现在,根本就做不得数。”
提醒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她尽了人事。
秦湘湘沉浸在满心的失望中,丝毫没把谭惜的提醒听进去,她悻悻的说:“谭惜姐,谢谢你,我会再想别的办法的。”
看来她是不会放弃在这件事上继续努力了。
谭惜言尽于此,只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谢谢,但是不用了。”秦湘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含泪拒绝了她的好意。
此时顾天阳已经把帮谭惜搬下楼的行李全都塞到车里去了,他见她从楼门里走出来,拍手将灰尘打落,疑惑道:“你就只有这些东西么?”
谭惜垂手一指身侧的行李箱:“还有这些。”
顾天阳看起来更无语了:“这些加起来都塞不够半间屋子吧?你的家具、衣服呢?马上就要换季了,你总得有几套冬装吧?”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该塞满整辆车才对,可他车里却还有一大半富余,连后备箱都没装满。
“换季的衣服已经都在酒店里了。”谭惜完全不认为这算什么大问题。
顾天阳却是先崩溃了一把:“苍天啊,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三年来你就是这么熬过来的,不应该啊,彻哥从前挺大方的,对你怎么这么苛刻?”
不等谭惜给出答复,他又逻辑自洽地想出个理由说:“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把钱都拿去给你父亲治病了,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自己把自己感动的不得了,看起来随时要热泪盈眶的哭出来。
谭惜只好同他解释说:“倒也没有那么苦,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添置太多东西罢了,那里不过是个暂居的住处,不是我的家,既然我迟早都是要搬走的,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去添置东西呢?”
这一天来得比她预想中更早,并且成功验证了她的猜测。
靠山山走,靠树树走,周屿彻从来不是个靠得住的。
至于她的家,则是早在父亲出事的那一刻就破碎了。
谭惜想到这里,神情不可避免的变得惨淡起来。
她笑了一下,对顾天阳说:“不是要出发去看看我的新住处么?怎么还不走?”
顾天阳看着她微笑的面容,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是在真情实感的替她难过。
这样美好坚强的女孩子应该平安顺遂,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才对,而不是额外经历这许多的风吹雨打。
英雄救美的冲动占据了他的脑海,让他信誓旦旦的表示:“当然要走,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谭惜问:“去哪儿?”
顾天阳卖了个关子:“你上车就是了,反正我不能把你拉去卖了。”
他虽然为人不靠谱,没少捅娄子,但是没有坏心眼,想来要带她去的也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地方。
谭惜将行李箱放好,轻车熟路的坐进了副驾驶。
楼上有一道冷戾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所在的车辆,直到顾天阳开车驶出周屿彻的视线范围才消失。
不多时,顾天阳将车停在了本市知名家具城的停车场里。
谭惜心中警铃大作:“你不是说那间公寓可以拎包入住么?怎么还要来看家具?”
顾天阳一本正经的跟她解释:“我想了一下,公寓里的家具实在是太少,除了床和桌椅,基本上就没什么了,所以我打算再添点。”
他说着,先行跳下车绕到副驾驶所在的一侧,以新近学到的绅士做派拉开车门,对着谭惜伸手做邀请状:“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们”这个词往往是用在熟悉的人身上的,顾天阳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她。
谭惜心念微动,自己也说不清缘由的跟着顾天阳一起进了家具城,她本可以提议在车里等他。
像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一起来逛街的青年男女,他们不是在一起畅想未来的情侣,就是即将迈入婚姻殿堂的小夫妻。
谭惜和顾天阳走在其中,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
顾天阳看着其他顾客挽在一起的手臂,跃跃欲试的问谭惜:“怎么样?你对以后的新家有没有产生向往?我指的不只是你最近自己住的这间公寓。”
一切顺利的话,弹性迟早要住进顾家。
谭惜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是问:“你不是要添家具么?现在都快把这边逛完了,千万别告诉我,你一个看中的都没有。”
顾天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其实我是想让你看,毕竟添的家具是给你用的,至少应该添点沙发、衣柜之类的吧?真不知道你的衣服是怎么放的?”
“之前的房子里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