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电,很多娱乐活动没办法进行。
比如看晚会。
比如玩游戏。
比如打扑克。
比如比如……
这些娱乐活动不能玩,那只有一项完全不需要开灯的娱乐活动可以进行了。
那就是……
是的,我跟容衍睡了。
睡得完全没有征兆。
我在清醒的状态跟容衍睡,每一瞬间的感受都很真实。
我在黑暗中看到容衍发亮的双瞳,看得我一阵恐慌。
但这又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们睡了跟其他无关,只是因为没有电。
因为有点无聊,再因为有点冷。
我抱着他等于抱着一个热水袋,整个晚上我都很温暖。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到了在武岚高中的宾馆里跟我睡的那个人。
他背对着我,优美的肌肉线条和浓密黑发的后脑勺。
他不是陶俊程,我敢肯定。
我伸手想去扒拉他,然后我就醒了。
我总是在关键时刻醒来,总是掉链子。
我翻了个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背影。
不得不说,这个背影跟我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同样浓密黑发的后脑勺,同样肌肉线条优美的后背。
我是有多想
让那个人是容衍,居然做了那样一个梦。
我还想多琢磨一会,容衍就转过身来。
我们四目相对,我觉得我应该打个招呼。
“嗨。”我热情洋溢:“这么巧。”
他笑了,白牙齿好像白色的玉米。
原谅我大早上的脑部供氧不足缺乏想象力,我只能联想到这样的形容词。
他向我伸出手来,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肌肤相接触的一刹那,我才察觉原来我们在被子底下都没有穿衣服。
呃,有点点羞耻。
他的呼吸是热的,弄得我的心狂跳不已。
他的唇在我的耳边,热浪滚滚。
哦不,我大早上还没刷牙,我不要进行任何热身运动。
我两只手抵住他的胸口:“容衍,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他头发细软,搭在额角都挡住了他一只眼睛。
这种神秘感,更加撩人。
“我们忘了……你丫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生猴子吧?”
他的眼神迷离,风吹开窗纱阳光照在他的发丝上。
哦,真令人意乱情迷。
我才二十岁,我才不要生孩子。
哦我不要。
他重新把我捞进怀里,抱紧
我。
我没办法呼吸,像离开水的鱼马上就要嗝屁了。
“容衍,你大爷的,你放开我……”
在巨大的热情面前,任何抵抗都是不起作用的。
任何坚持也是可笑的。
容衍从小奶狗升级为小狼狗。
他既温柔也有攻击力。
我没办法形容我这混乱的心情。
我只想等会下床之后用我的高跟鞋敲破他的头。
我的小破船啊,被推到了浪潮的顶端,浮浮沉沉。
好容易才落下来,荡漾在终于平静下来的大海上。
容衍抱着我,他的手在轻柔地抚摸我的脑袋。
令我觉得,我是他养的一条狗。
“简寺鹿。”他的声音嘶哑,颇有性感意味,他还想撩拨谁?
反正我是不行了。
“有话说有屁放。”我窝在他的怀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哼。
“我们在一起吧……”
“别来了,我不行了……”我求饶。
“我是说。”他顿了一下:“我们在一起吧,像真正的夫妻一样,谈恋爱,生活,永远在一起。”
我的心忽然紧缩了一下。
永远。
容衍跟我提到永远这两个字。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叫永远有多远
。
我不知道有多远,但是很显然这种距离是遥不可及的。
“你丫闭嘴。”
“简寺鹿。”他把我从他的怀里拉出来,两只手捧着我的脸。
他的眼神很真诚,至少我这样看来是真诚的。
“你害怕孤独,是不是?”
“那只是暂时的。”我揉了下鼻子:“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给你生孩子,还有九个月了,来不及了。”
“我忽然觉得,有没有那些遗产都不重要了。”他轻声叹息:“我好像找到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