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脑袋从他的羽绒大衣里面伸出来,然后把衣服还给她,向他绽放出无知无畏的笑脸:“我刚才跟我自己打赌。我说我一定会让你亲自
送我出来,然后我赢了。”
容衍淡淡地笑,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车上有保温杯,杯子里有梨子水,你渴了就喝,我很快出来。”
然后他就关上车门走进了墓园,我真的是很讨厌他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是他明明知道我在逞能但是不说破,这种感觉比说破我还要令我狂躁。
我宁愿他觉得我是精神分裂,也好比自己就像一只剥了皮的火腿肠一样光溜溜的在他面前。
我看着容衍的背影,十分笃定他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宗师。
他现在对我有多依顺,将来我的下场跟白芷安比起来绝对要更惨。
我坐在车上打游戏,西门一遍又一遍打电话来问我事情的进展。
刚好这个时候警车开了过来,我便打开视频给她看。
“现场那叫一个血腥啊,简直不忍直视,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你瞧警察都来了。”
“法医真的把继父给干掉了?不可能吧,他的性格不像是那么冲动的人。”
“仇恨跟冲不冲动无关,当一个人恨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他满脑子的就是如何除掉他,没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