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欣赏他吓得筛糠的德行。
他已经不挣扎了,仰面躺在地上。
我用应急灯的强光照他,他感受到亮光又扭动起来。
他就好像被浇了开水的耗子,开水浇上去才动几下。
他把自己的名牌西装上蹭的全都是土,灰溜溜的。
我也懒得问贺一炀到底是不
是他做的,他肯定不会承认,而我已经认定了他跑不脱干系。
我靠在大树下面看容衍干活,他脱了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衫,他浑身都是黑色,黑衬衫黑西裤黑色鞋子,他上下挥舞着铁锹,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整个人都融入了黑夜中,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只有那块亮闪闪的手表在空中飞舞。
其实,我有点像过家家。
虽然我是那么想的,但是杀人哎,又不是捏死只蚂蚁,我说说而已。
可是没多久容衍已经把坑挖了蛮深了,看他的样子真的打算把贺一炀给埋了?
我啃着指甲,手指开始发抖。
装十三装的太厉害了,现在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如果容衍挖好了真的要埋贺一炀,那我是埋还是不埋?
埋了我就是杀人犯,不埋估计我要被容衍给耻笑一辈子。
是要脸还是要命,这是个千古难题。
应急灯忽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我从地上站起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向容衍照过去,他已经停下来了,朝我招招手。
我走过去,他忽然拉住我,脚边就是一个深坑。
我用手机往下照了照,一身冷汗。
妈呀,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