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那真要血溅当场了。
“这么关心儿子还把荷包捂得那么紧,没了贺一炀你们岂不能瓜分掉属于他的那份?哦,现在你们没资格进简氏了,所以觉得有个儿子养老还是必要
的是不是?”
“简寺鹿!”表舅妈发狂了,咆哮着就从楼上奔下来。
她现在很胖,又穿着毛茸茸的皮草,活像是一只长满了毛的皮球从楼梯上滚下来。
不过在她滚到我面前的时候,容衍及时地挡在我面前,他跟我说:“你从电梯上楼先回房间。”
要不是他那个变态把贺一炀给埋了,我还不至于这么被动。
我跑进电梯,透过玻璃门看到表舅妈拽着容衍又吼又叫。
外婆之前就说过他们,哪怕再穿金戴银,根深蒂固的小农意识在脑子里扎根,骨子里还是刁民。
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来自于一个特别特别穷的小县城。
但是,此刻我不光是鄙视他们,我真的是心虚。
看表舅妈那个样子,虽然她没有流一滴眼泪,但是我有点难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论发生在谁身上都挺惨的。
贺一炀是该死,但是我太冲动了。
我杀人了,我的双手沾满鲜血。
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听到楼下表舅妈的声音从楼下转移到了花园,再然后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们走了。
我身体一软,就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