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谁不了解谁?
在我面前装,怪没意思的。
我在他的床前坐下来,凝视着他的丑脸:“白芷安来看过你这张脸么?”
“简寺鹿,我觉得我们完全没必要弄成这样,我们鹬蚌相争让那些渔翁得利
。”
“渔翁是谁?”我愿闻其详。
“容衍。”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挑拨离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容衍挖你祖坟了?”
“简寺鹿,你想一想,我们闹成这样两败俱伤,得利的肯定是容衍啊,他一方面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你如果出事了他就是遗产的继承人。”
“所以。”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你就放火连容衍一起烧死?”
哦哦,贺一炀真是够毒。
“火不是我放的,简寺鹿。”贺一炀坐直了身体伸长脖子跟我讲:“听说是那个法医过来救了你们,你想一想如果不是他和容衍里应外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是他放火,为何连自己也困在里面?”
“如果真的身入险境了,法医怎么会突然出现?”
贺一炀思维缜密,逻辑清楚。
活埋那一下子没把他的脑子给吓成豆腐脑,反而更清晰。
我冷哼,拍巴掌:“你好棒,甩锅甩的这么远。”
现在我也不能把贺一炀怎样,不想再跟这个人废话,我转身走到门口。
“小鹿。”贺一炀忽然又煽情:“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疼爱的人是你,真的。”